“总之,文行舟此人肯定是有大才学的,至最后一次相见之后,我也曾时常反思,这圣学传承至今上千年,其实历朝历代都有大智者在将它进一步完善。而今圣学推崇的是仁义礼智信治天下,文行舟的观点是,这仁义礼智信......得教化者当然明理,可对于那些未曾得教化者,却并不能约束他们。所以这天下才有各种罪犯,如盗窃者,弑父者,叛君者等等。他提出在仁义礼智信之外,还应该有法,他对此法的解释是法度、法规,用度以衡量人们做事的准绳,以规来定人们做事的分寸。然后定以罪责,加以宣扬,如此人们才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能去做。”
秦秉中一口气说了很多,傅小官对文行舟的了解通过这一席话有了初步的概念。
这人......当真了不起!
他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圣学,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局面,如果他的这一学术能够在武朝得到推广,那么武朝就是这个历史上从人治转为法制的第一个国家。
对于文行舟个人来讲,他已经站在了一个新的高度,对于武朝这个国家来讲,它必然走在别的国家的前列!
“你问文行舟所为何事?”
“是这样,明年寒食节武朝文会我要去一趟,听闻文行舟是武朝大儒,想必会遇见,所以了解一下这个人。”
“哦......”秦秉中微微颔首,沉默片刻说道:“你若是见了他,替我带一句话给他。”
“秦老哥您讲。”
“就说......经过这些年的思索,我认为他是对的,如果他已有著书,请他带一本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