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煮着一壶茶,淡淡的开口了,“林姑娘的父亲曾经是南部边军大将军费安手下的副将,你父亲于宣历二年犯了事,被陛下下了诏狱,定于宣历三年秋问斩。”
林红心里陡然一惊,双眼视线一凝,傅小官没有抬头看她,继续说道:“林姑娘你也于宣历二年被送去了教坊司,那年......你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宣历三年秋菜市口斩决犯人,你父亲是其中之一,所有人都以为你父亲死了,其实死的是一只白鸭。而今你父亲在岭南,虽然那地方苦寒了一些,可毕竟活着,也家庭团聚了,除了你。”
林红的心早已吊到了嗓子眼里,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衣摆,觉得浑身冰冷。
“你看,这些事情我没问你我也知道,我还知道赵四杨七其实是你安排去投靠南门南霸天的,是不是很意外?那么接下来就该你来告诉我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救了你爹?你答应他的条件又是什么?”
傅小官斟满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林红,视线落在了林红的脸上,依然平静淡然。
过了数息,傅小官扬了扬眉头,“好吧,我再给你说说。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说了,如果我再问你你还是不答......那我可能就对不住你了,我既然知道你父母在岭南,当然就有办法找到他们,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宣历三年春,胭脂楼的老板姬临春去教坊司找了你,过了十余日,她接你离开了教坊司,去了胭脂楼。按照你的姿色才艺,你本可以成为胭脂楼的花魁,但是你并没有。其实你一直默默无名,甚至极少有人知道你在干什么,直到我遇刺,不小心听见杨七说起你。顺便告诉你一声,若不是我将你提前抢出来,你也死了,不是死在那一夜轻风细雨楼的突袭,而是当晚的另一场暗杀,你已经暴露,再没有存在的意义。事实上至今那些人依然在找你,我敢保证只要你的消息一传出去,你就活不过当晚。”
“姬临春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救出你爹的,那么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