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傅拿着那奏折仔细的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
“臣孤身已至河南府,此处城门已关,门外灾民数十万计。臣混迹于施粥人群出得城门,见那粥清汤寡水,粟米屈指可数。灾民面是菜色,尽皆奄奄一息。虽未到饿殍遍野之境地,却也相去不远也。臣问及灾民,尽言粮价上了天,囊中已无半文钱。”
“臣见有略微强壮之人正在结队,担心哗变,前去问之,他们说,留在此地定会饿死,不如去江北道,据说临江州下村之地有善人收留灾民,伙食甚好,劳作还有银钱,若是去晚了怕赶不上。”
“臣返回城中,问及粮价,稻米一斤已涨至两百六十文,高粱一斤一百二十文,小麦一斤两百文......非但灾民无钱购买,就算城中住户也叫苦不迭。”
“臣至官府,官吏言说赈灾每日都在发放,但灾民太多,官府也无能为力。”
“臣,痛心!此等尸位素餐贪赃枉法之官吏,臣定会严查!”
这份奏折是密报,并未通过中书省,此刻一一传阅,就连燕北溪的脸上也变了颜色。
又过了许久,董尚书躬身向皇上行了一礼:“臣,有罪!臣位居高位却没有料到户部的赈灾粮饷被贪墨到此种地步,臣愿接受陛下之责罚,以谢天下!”
傅小官一听,这肯定不行啊,老丈人可别被陛下顺手给撸下去了,于是他站了起来。
“小民以为这非董尚书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