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去洗了一个澡,此刻站着傅小官的身后——有那两名姑娘在,他便没有和傅小官同坐过。
“你是不是有仇人?”苏墨问道。
傅小官仔细的想了想,这几个月来,如果真要说仇人的话,恐怕只有张沛儿才会想他死。可张沛儿死在了他前面,难道是张府想要报仇?
不是没这种可能,但这种可能很小。
张府是临江布商行首,真的会愿意因为女儿的死与傅府为敌?
何况张沛儿之死并不是他一手导致,说来还是因为和漆氏合谋,事情败露,为了名声而投的江。
所以思来想去,他摇了摇头。
那女高手此刻也走了下来,声音低沉,带着责问:“那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九公主殿下了?”
如果是这样,这事情就很大条了。
这就不再是仇杀,而是宫斗。
所以虞问筠首先就否定了这一说法,“杀我有何用?就算是要杀也是杀三姐才对呀。”
傅小官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我又没仇人,而且他们杀了我毫无意义,可三姐就不一样了,北边想要和亲,指明了要娶三姐,这件事在朝堂之上早有争论,有人认为和亲是大虞之耻,对于荒国当以武力相对。可也有少数的官员认为大虞数十年未曾有大战,而今之将士能否抵御荒人铁骑未曾可知,倒不如和了亲,两国互相安好。”
这事儿傅小官曾经听秦老说过,他当然是赞成一战的,荒人铁骑究竟有多厉害总得打打才知道,虞朝的将兵究竟能不能战,也得打打才知道。
他明白盛世和平总是需要战争的洗礼,但他也明白畏战之人也不在少数。
这事儿离他很远,他并没有去关注,今天听虞问筠说起,才又问了一句:“那朝廷现在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