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确实怀疑过桑茂,可她想着他们毕竟是夫妻,她又为那男人付出良多,他们还有个儿子,他应该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可她还是低估了那男人的狠心程度。
桑夫人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她现在是进退维谷,左右两难。
她可以报复桑茂,可她的儿子桑海怎么办?
一旦桑茂出事,官府势必会怀疑到她这个与桑茂关系紧张的发妻身上。
一经查实,桑海就会因为有一个弑夫的母亲而被人诟病,到那时他不仅会抬不起头,连进官场的资格都会被剥夺。
她不能拿儿子的前途冒险。
可要是她不对付桑茂,以那男人现在阴狠的程度,势必会对她赶尽杀绝。
如果她死了,柔娘那心机深沉的贱人必会被桑茂接进府中。
没有她在,桑海会被那两人算计成什么样子,她都不敢想。
为了儿子,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傍晚,凉风习习,夏听书哼着小曲儿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洗衣服。
不远处坐在石桌旁喝茶的君铭睿很是享受这种和夏听书犹如普通夫妻般的安心感觉。
如果那丫头能亲手把他的衣服也洗了,那就更完美了。
君铭睿手指敲着石桌想主意。
“君大王爷”即将被算计的夏大阴阳师毫无所觉的跟君铭睿聊八卦。
“你说有的人怎么就那么不知足呢。”
“就拿桑夫人那卑鄙下作,阴险无耻的男人来说吧。”
“得了人家的好处,占了人家的人,但凡有点儿良心都应该好好待人家吧。”
“他可倒好……哼,什么真爱,还不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为自己心里的阴暗找的借口。”
“有句话说的好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那桑茂比无敌还无敌。”
“既想要人家无条件帮扶,又想得脸面,还要别人都服从,他咋不上天呢?”
“唉”夏听书长长叹气道:“桑夫人也真是够可怜的,被这么个玩意儿算计了。”
“她现在估计都要愁死了。”
夏听书今日在茶楼就看出桑茂有对桑夫人不利的念头。
桑夫人为了儿子还不得不对他做出妥协。
就算离婚咒不是桑茂下的,这两人也走不到最后。
“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钱财权势这些东西死后又带不走,够用就得了呗,争来争去的也不嫌累的慌。”
夏听书感慨。
“像本姑娘钱不多,但够用,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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