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环已经疯了,她又不傻,难道还留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日后给自己添堵不成?
“沈大人”夏听书看着始终一言不发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沈崇越道:“你这是给了人家小姑娘什么错觉?把人家整的五迷三道的疯癫至此?”
没影的事都让那女人幻想成神经病了,这魅力大的也太离谱了!
沈崇越好似没听到她的话般,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
夏听书感觉沈崇越的情绪有点儿不对,似乎消沉了不少。
难道是被罗环的事刺激的?
不太像!他可不是为屁大点儿事而心情低落的人。
在夏听书的眼里,沈崇越一向是意气风发的,遇到什么难题他都是想方设法的解决,而不会浪费时间伤春悲秋。
夏听书想不出沈崇越的忧愁苦闷之处,也就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
她命人把沈崇越带出睿王府,转头就见德叔像抓到红杏出墙的女人一样,满脸怨气的盯着她。
“你干嘛?”这又发的什么疯,她貌似最近都挺老实的,没整他吧?
德叔想上去跟夏听书说道说道,可一是碍于男女之防,上下尊卑。
二是怕夏听书知道沈崇越喜欢她,从而骄傲自大的注意到沈崇越,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所以德叔只能用自己的小眼神儿来表示不满。
——招蜂引蝶!
——水性杨花!
——哼!
德叔愤然转身走出厅堂,连理都没理夏听书。
夏听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大姨夫来了,还是被罗环传染了???
沈崇越出了睿王府没有去刑狱司办公,也没有回家。
而是选了一个偏僻的小酒馆儿要了两壶酒自斟自饮的发泄心中的苦闷。
睿王府一行让他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了他和夏听书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想到与夏听书相识相交的过往,似乎夏听书在他面前一直是一个不拘礼数,随心所欲,强大到无人能敌的阴阳师。
如果不是这次他跪在她脚下的无力感,他都要自欺欺人的忘了她还有另外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没有宁折不弯的傲骨,他也可以跪任何人,但唯独夏听书让他的心苦涩不已。
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和她之间那遥不可及的距离。
哪怕他用尽全力,她也只可能存在于他的心中。
要说君铭睿也够阴的,只叫了沈崇越到睿王府跪了一会儿,就兵不血刃的收拾了一回令他心情不畅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