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如此深明大义,真是让本姑娘惭愧。”
“这样吧,第一次见面,本姑娘就留点儿见面礼给您吧。”
说完不等沈群山反应过来,就快速向紫衣少年袭去。
这次她是真下了狠手,打的那少年想昏又昏不了,简直生不如死。
沈群山大惊,没想这姑娘如此混,忙上去阻拦。
可是夏听书却是身法诡异的拽着那少年躲开。
她也不打沈群山,专捡他疼爱的儿子下手,也不把他弄死,就是当着沈群山的面把他儿子揍的血流不止,让他这当父亲的抓心的着急难受。
沈群山是真急眼了,心里担心自己儿子会不会被打死?
他拿夏听书又没办法,正准备叫人的时候,一道妇人的焦急之声传来:“慢着。”
说着只见一个端庄柔美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年轻的粉衣女子和那个被夏听书宰了五十两银子的二世祖,从外面急步入内。
这妇人正是沈群山的发妻周暖,粉衣女子是她的女儿,也就是紫衣少年的姐姐沈晴。
周氏本来正在和女儿讨论嫁妆的事,得到消息说小儿子被人打了,就和女儿匆匆赶来大厅,但半路却被二世祖截住了。
二世祖和紫衣少年也就是沈群山的小儿子沈崇明关系不错。
因为两人都是纨绔子弟。
今天带的银子也是想请沈崇明吃饭的,但被夏听书抢去了,到了饭点儿没钱吃饭,他就向沈崇明大吐苦水,编排夏听书的不是。
他的本意也就是想发发牢骚,他可不傻,夏听书说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那是一句不差,这么个脾气不好的能人,他可不敢再凑上去找虐。
他是不敢,可架不住他吐苦水的对象混啊,沈崇明听到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欺负了,纨绔子弟的脾气就上来了。
二世祖一个没拦住他就挨了揍。
二世祖一路跟着夏听书两人来到沈崇明的家,进门就碰到了和他一样往厅堂赶的周氏和沈晴。
二世祖看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不敢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氏。
周氏一听,就觉出不对了。
周氏信佛,对风水玄术很是相信。
夏听书能把二世祖的过往算的如此清楚,可见是有真本事的。
她身为沈群山的发妻,最了解沈群山的为人。
别看他身为武将,外表长的粗狂,看起来没什么心机。
但内里却是个小心谨慎,多疑又善谋的,要不然也不能仅仅凭着战功就被封为正二品将军。
当然不是说沈群山有多坏,至少他对妻子儿女就不错。
可听二世祖的意思,高人的脾气可不好,这两人要是撞一块儿,儿子又被打伤了,那后果……
周氏有点儿不敢想,加快脚步来到厅堂,就见到那让她惊惧的一幕。
她缓了缓情绪,拦住沈群山对夏听书万分恭敬道:“大师,我家老爷和小儿无理了,万望大师大人大量,饶他们这一回。”
“妾身在这里替他们赔罪了。”说着还福身行了一礼。
沈晴也跟着自己的母亲行礼致歉。
夏听书看这母女俩不错,气也消了大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被她打的半死不活的沈崇明丢到地上。
周氏忙命人把他抬下去找府医医治。
周氏又命人拿了五百两银票给夏听书,让夏听书对她的感观又好了几分。
“听大师说小女的婚事会给她带来不幸,可否麻烦大师详说?”周氏把话题转到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上。
她女儿马上就要成亲了,如果夏听书所说属实,那就必须尽快做应对。
沈晴也是紧张万分的等着夏听书接下来的话。
夏听书挑眉,不同于沈群山父子,她对周氏母女的印象很好,所以也乐意提醒她们。
夏听书把目光对准神情忐忑的沈晴道:“沈小姐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人的用心吗?”
沈晴有些犹豫的摇头。
“不,沈小姐你怀疑过,而且不止一次。”夏听书戳破她的谎言。
“我想沈小姐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会扪心自问,真的有人会和自己如此契合吗?”
沈晴惊讶的望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知道自己所想。
“他知你所想,忧你所忧,解你所惑,更甚于救你于水火。”
“在沈小姐的心中,他就像上天专门给沈小姐订制的一样,完美的无可挑剔。”
无视沈晴的吃惊眼神,夏听书话锋一转道:“我现在就可以解沈小姐之惑。”
“没-有,这-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夏听书一字一顿加重语气道。
沈晴盯着夏听书宛若深潭的眸子,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坚持瞬间土崩瓦解。
她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