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之中,椿树精舒兰和甲川显然也在讨论这件事情。
自从上次被姮娥破解了他们的小空间以后,这个小空间对于姮娥就是透明的,别说是进入了,就连不进入姮娥与太一也能转播里面的情况,比如说现在。
舒兰道:“白牡丹已经动摇了,我要将情况汇报尊上。”
甲川阻止:“恐防有诈,还是静待几日再说吧。”
舒兰冷笑:“静待几日,恐怕你是想将这个功劳揽入怀中吧?”
甲川喊冤:“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太不合理了,这白牡丹一直不为所动,怎么突然就动摇了?”
舒兰不以为然:“正是因为我持之以恒的诱导,她才会动摇。”
不待甲川继续言说,她不耐的挥手:“总之,我会将此事汇报尊上,你自己看着办。”
他们的对话到此便结束了。
刘瑾瑜弱弱的问道:“那我们算是成功了吗?”
何琼皱眉,“不好说,毕竟椿树精只是说汇报罢了,天魔会不会来仍未可知。”
“不!”姮娥胸有成竹,“已经成功了。”
“此话何解?”吕洞宾似乎有些不太赞同。
姮娥瞥了他一眼,高贵冷艳的说道:“天魔最大的弱点不在于他是否有形体,而在于他的贪婪。”
天魔是一种既贪婪又谨慎的生物,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清楚自己的贪婪,所以才会格外谨慎。然而在姮娥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如果不停止贪婪,那么再如何谨慎也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他一定会来。”姮娥自信满满,“只要你们打消他的疑虑。”
“那我们该如何打消他的疑虑?”刘瑾瑜忍不住追问。
姮娥摊手,“那就是你们要做的事情了。”她要是都做完了,还需要他们做什么?
吕洞宾:……
何琼:……
刘瑾瑜:……早知道她不靠谱。
于是三人抛开她,加上太子长琴和牡丹,开始集思广益、头脑风暴。
姮娥便靠在太一身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如同一个小团体一般凑到一起商量,感慨道:“看着他们年轻有活力的样子,便感觉自己有些老了。”
这四人当中,即使是火灵圣母都没有她的年龄大。要知道,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多宝尚且还是一个依赖师兄的小老鼠。
太子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我岂不是更要感慨?”
洪荒神仙的岁月太长了,如果真要论起辈分的话,那么恐怕那些小辈光是认人都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所以洪荒不计年便是如此
。
姮娥想了想,道:“那我们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太一咀嚼着这四个字,觉得颇有韵味而欣然接纳。
这边厢,姮娥与太一是优哉游哉、谈情恋爱。那边厢,五人组可一点都不轻松,虽然经过多次推演而定下了他们认为完美的计划,然而计划便是计划,在没有实行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所以大家都很紧张。
吕洞宾:其实我一点都不紧张,只要牡丹在,我就满意。
白牡丹:羞涩ing……
何琼:师叔不会让我们失败的。大不了这次失败,下次叫上剩下的一起来。
刘瑾瑜:合着就我一个人紧张?
太子长琴:(安慰脸)其实我也挺紧张的。
刘瑾瑜:(生无可恋脸)你一脸闲适的告诉我你很紧张?
太子长琴:沉默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太子长琴。
姮娥:好一场大戏!
太子:你开心就好。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间,时间悄悄而逝。
在某日某夜某晚某个夜黑风高的时候,一道黑风轻轻刮进了花锦楼,它仿若有意识一般围绕着整座楼旋转了一圈,才刮入一个小空间之内。
一直旁观的姮娥内心忍不住吐槽:都说天魔谨慎多思,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天魔谨慎敏感,为了以防万一,吕洞宾等五人是既不敢偷觑,又要辛苦的隐藏气息。姮娥虽然不给他们帮忙,但是也不至于给他们拖后腿,所以她与太一虽然封锁气息与声音,但是也依然没有开口。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敢窥探天魔以致于引起他的警惕,那么姮娥又是如何得知以上情景的?
姮娥表示: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太阴悬挂于空,它便是我的眼睛,暴露于所有人眼中的同时也隐匿于所有人眼中。
画面转移至小空间之内,里面恭恭敬敬站着两个人,他们便是舒兰与甲川。
黑风在小空间中显现出了模样,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他的容貌与通天有三分相像,却带着通天所有没有的阴鸷气质。
“见过尊上!”舒兰与甲川都是毕恭毕敬。
天魔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白牡丹的事情成功了?”
舒兰急忙回答,“她似乎是有所动摇,因见尊上十分重视,所以属下立马汇报了尊上。”
天魔似乎不甚满意,“我去看看。”
临走之前,他驻足问道:“花锦楼最近如何?可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