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琶见了天敌,腿都软了。若是普通公鸡,她自然不惧。可是昴日星官与她所生年代相似、修为相似,又是她的克星,她自然只能束手就擒。
昴日星官本想直接把玉琶打死,谁知道在他还没有行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男声:“莫要打死她。”
昴日星官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个声音虽然一点都不耳熟,但是却有一种让人无法违背的威严,这让他有些迟疑。毕竟佛门付出利益请他出来,他也不好划水啊!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又有一阵女声传来,“莫要让她死了便可,或许可以让她如同死了一般
。”说完,她似乎想起自己还未交代身份,又道:“我是太阴星主,你只管按着我的吩咐行事。”
昴日星官登时便不再犹豫,太阴星主是谁?天帝的女儿。她既然如此吩咐了,必是得了天帝的吩咐。即使不是,上面也还有人顶缸,他又有何可担忧的?于是他下手便偏了一些,又有姮娥太一在一旁描补,那玉琶便跟真的死了一般。
观世音和唐僧师徒便放下心来继续西行,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女儿国以后,原本死了的玉琶突然动了一下,而后又安静的蛰伏,直到确定四周确实无人以后,才化作一道黑风,往南而去。
姮娥与太一缀在她身后,点评:“这女人也算是能忍。”愣是等到唐僧师徒都走了以后才敢动,难怪能在那种怨戾之气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忍耐下来。
太一不语,人各有志,他又能说什么呢?
姮娥见太一似乎不愿多说,便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当然善解人意是她自以为的。太一本就已经放开,不语只是不知道如何点评,而非不想点评。
“我爹真得感谢我。”姮娥说道。
如果不是她让女儿国国主诱惑唐僧,玉琶就不会见猎心喜;玉琶不见猎心喜,佛门就不会为了克制她,问天庭借来昴日星官。所以,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她的功劳,姮娥毫不客气的下了定论。
不想太一竟然也点头赞同,“不错。”
就在两人对话之间,那狂卷的黑风已经停了下来。
姮娥与太一便也暂时停止了谈话,转为全面监视玉琶。
跟随着玉琶的脚步,他们向南走了许久。以姮娥的估算,这里已经到了天竺的地界,也就是古印度。
另一边,黑风之中的玉琶勉强维持着人形,按照过去的记忆,来到了魔祖罗睺的住所。
“魔祖。”她跪下,“玉琶办事不利,还请魔祖责罚。”
罗睺站在她前方,身着一身白衣,甚至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在阴森黑暗的洞穴之中显得格外显眼,彷佛自带背景一般。
姮娥心中默默吐槽:这个罗睺也实在太骚包了。
因为罗睺实力莫测,又是一道之祖,故而姮娥小心翼翼,不敢暴露分毫。罗睺这厮,一向奸诈多智,很难说有没有在其居所之中布置些什么。
罗睺没有理会玉琶,收起扇子,叹气道:“即使是大唐最好的扇子,也不及小莲的手感啊!是不是?”
他漫不经心的扔掉那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扇子,手掌向上一摊,一朵黑色的莲花出现在他手中。
黑莲彷佛知道他所言一般,骄傲的把每一瓣花都舒展开来。
玉琶见魔祖对她不理不睬,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又不得不横下心来请罪:“请魔祖责罚。”
罗睺此时才彷佛注意到她一般,“你确实应该责罚,不过看在你将我的客人请来的份上,我便不再责罚你了
。”反正玉琶的修为折损大半,即使他不责罚,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属下们,恐怕也会落井下石的吧。
不知为何,姮娥就是莫名的读出了罗睺的心思。难道是因为这种类型的反派boss她在电视中看多了?嗯,一定是这样,她如此想着。
玉琶则有些错愕了,“魔祖,我并没有请任何人过来啊?”
这里是魔祖的居所,魔祖信任她方才告知她,她又怎么可能会随意带人过来?
如果姮娥知道玉琶的心思,一定会告诉她:你真是太小看罗睺了,以他的个性,如果能告知别人的,一定是不重要的,或是狡兔几窟中的一窟罢了。
罗睺不理会玉琶的疑惑,朗声道:“东皇与太阴星主既然到了,何妨现身一聚?”
姮娥与太一对视一眼,撤去掩盖他们的法术,出现在罗睺的面前。
玉琶见此,终于明白魔祖所言究竟是如何了?她愤恨的问道:“你们是谁?做什么跟着我?”
姮娥与太一皆不理会她,这个女人的脑子难道随着修为的下降一起被狗吃了吗?他们是谁罗睺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们为什么跟着她的理由不也是显而易见的吗?
姮娥与太一的无视让玉琶是怒气冲天,“欺人太甚!”她作势想要拼命。
“玉琶……”结果遭到了罗睺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