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金玉浑身上下的神经末梢顿时都在颤栗。
他头上戴着点翠头面,面颊上贴着水折,插着鬓花与银四联,原本这些戏子的头饰对一个大男人来说不算沉重,可此时此刻,邵金玉头皮冒汗,被压得垂了首。
终于,他认输般不再挣扎,将额头埋在茯苓的颈项,极其配合的掐了一段柔媚的嗓音,“是,唐小姐。”
茯苓十分满意,嘉奖般的懒懒摸了摸怀中人的后颈。
邵金玉喉结滚动了下,暗地里不轻不重咬了茯苓一口。
好像在警告她,不许再过分了。
而身前的这群黑衣人,彻底把茯苓当作了豢养戏子的女纨绔,只是这口味着实是重了些。
黑衣人们拿着手中的刀枪,对她那句“王八犊子”非常愤怒。
一个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能那么没礼貌呢!
他们未曾料到,接下来茯苓更没礼貌了。
“怎么?你们还想对我动手?”
她摸着怀中人的后颈,像是在顺猫咪的皮毛,坐在被漆红的太师椅上,嚣张到欠揍。
“我爹是北部唐家。嗯?没听过?没听过就对了,竖起你们的耳朵听好了,惹了本小姐,任尔等跑到天涯海角,我唐家掘地三尺,也会诛了你们上下全族!”
莫须有的事被茯苓夸大无数倍。
北部真有这种名门望族吗?
不知道啊。
但人们对于未知的事总会莫名恐惧。
黑衣人们一时间不敢妄动。
他们是来找邵金玉的,可不要人没找到,却牵扯上其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