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金玉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的,像极了戏台上密集的鼓点,更如同战役中快要缴械投降的兵卒。
当勇士拿不住武器,只能被称作为逃兵。
“……你听错了。”不想当败者的男人于是哑声道。
“是吗?”
她的声音仿若艳阳天下盛开的海棠。
浓情蜜意,娇艳极了。
“那妾身可要再仔细听一听了。”
不详的预感笼罩住邵金玉。
冰凉的唇完全不顾他的想法,顺着喉结往下蔓延,隔着一层漆黑长褂,落在他的心脏位置。
邵金玉像是被蚕丝裹住的蚕,无法摆脱或逃离。
他也不能逃离,因为这是他自己挖的坑,硬着头皮也不能反悔刚才出口的话,哪怕即将战败,也要伪装成胜券在握的样子。
唉,所以只能说,有些人还真会口是心非。
殊不知情绪已经被自己不争气的心跳声泄露了。
是从没近过女人吗?还是她的手段太高。
茯苓自信的觉得两者兼备,但主要是后者占了上风。
她唇若丹霞,雪白贝齿咬住长褂上的盘扣,就那么的——微微一扯。
“噼啪——”
从喉结到心脏处蜿蜒的一整排盘扣顿时一一崩裂,邵金玉都不知道茯苓是什么时候下的手,等反应过来后,他被迫露出一大片肌肤。
北部的阳光从不热烈,更遑论男人位高权重,不必日日农忙耕种,皮肤白得像是轻薄的饺子馅,令人不由想到,在上面纂刻上鲜艳浓烈的印记一定非常好看。
茯苓垂首把额头贴在上面。
“这样听得才清楚。”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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