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就像酒店一样。大概二三十平米的样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别无他物。她身上倒是好好的,衣物俱在,而且也没有受伤被侵犯的痕迹,除了有些头疼。应该是昨晚那该死的!
她一边按压着太阳『穴』,一边起身四处打量了下这间屋子。然而,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简简单单地布置,连个镜子连块钟都没有,窗帘被遮地严严实实地,而且做过处理,根本拉不开,搞得她根本不知道现在今夕何夕,更不要说估算自己这是被关到哪了。不止保密工作做得好,这帮人可能是怕她想不开寻短见,房间里连个锋利的东西都没有,可以说是非常“周到”了。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晚上,如果现在时间只是过去了一天的话,她有些疲累地从办公室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头脑里一边想着第二天开会的材料,一边拖着身体像行尸走肉一样往自己的车走去。说实话,她现在对回家,一点期待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抗拒。冰冷冷的,有什么好回的。
然后,她像往常一样开门坐上了驾驶座,刚掏出钥匙,连安全带都还没有系上,口鼻就被一块『毛』巾从后面给捂住了,她挣扎了两下,还记得那是个男人的大手,有些粗糙。之后,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将整个房间环视了一圈,房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她拍了两下,感觉很厚实,想来隔音『性』应该很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与外界联通的出口了。她迅速做出判断:bn她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至少是有些经济实力的。而b市电视台地下停车场是有监控和保安的,能够避开那些作案,且bn她的手法非常干净利落,不是对那一块很熟悉,就是老手。想到前段时间谢和跟自己说好像有人一直跟着她的事,周遥心中有了些底。
既然现在已经是笼中之鸟了,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幕后之人现身了。毕竟,费这么大周折将她bn来,而且“招待”她的地方还不赖,说明她的利用价值,看来还不小啊。
于是,外面一直透过一个天窗观察着里面动静的西装男子,看到周遥只是刚清醒的时候有些『迷』茫和害怕,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便恢复了平静,半靠在床上抱着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所以为的惊恐无助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在这朵娇花脸上出现。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早上一觉刚睡醒在那发呆呢。
这个女人,是有些不一般啊。跟她那个爸一样
那个头发稀疏的西装男子冲旁边一个毕恭毕敬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自己却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的茶,看着周遥呷了一口。
他们在外面看着周遥是镇定自若,处变不惊,但却不知道,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周遥,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在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了初步了解之后,她现在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虽然说他既然把她“请”到这来了,早晚都会现身。但是她如果早一步知道他的身份的话,那到时候谈判,就可以占得一点先机了。虽然,以她现在这样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谓的先机,不过是多一点说话的余地罢了。
周遥仔细想了一下她回国以来遇到的事情,从与同行的竞争与合作,到与官员或是财阀的交往,再到她的粉丝们的情况,一点点地在脑子里列了出来。就算是她锋芒毕『露』,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但是现在她都已经在主持界站稳脚跟了,再bn她,意义不大啊。至于粉丝寻仇,难不成是何洵或是方越的脑残粉?如果这样的话,那她现在的下场,应该不会这么舒适吧?而且,一个普通的粉丝,也没有办法将这一切做得水滴不漏。
『操』作可能『性』最大的,也是被周遥认为是最不可能的,就是她得罪了某个官员或是商人。是,他们想要bn一个人,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而且私底下这种黑暗的侍寝做的多了去了,根本不怕付出什么代价。但是,周遥捶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她是得罪了谁。
可能是受范清和的影响,她骨子里还是有些清高的,对于这些政客和商人,一向敬而远之。非要打交道,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不同于她父亲当年做社会新闻,可能会接触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她现在做的,基本都属于教育娱乐领域的,跟那些人就更搭不上边了。她平时交往的人里面与之有关的,也就是岳良翰一家还有陈沂言了,可是前者是商界霸主,后者半死不活,都跟她关系不大啊!
“周,上午好啊!”门外发出声响的那一刻,周遥整个人就紧绷了起来。只不过,她面上还做出不以为意毫无发觉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仍然坐在那发呆。连那个人进来笑嘻嘻地问候了一声,她都连眼皮子抬都没有抬。
那人刚进来就碰了一鼻子灰,看到周遥理都不理他,气势一下子低了不少。悻悻地将房里唯一一张椅子搬到周遥对面,看着周遥,笑道:“昨儿冒昧将周请过来,实在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周这一夜休息的还好吧?”
周遥终于舍得抬眼看了他一眼,是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属于那种放到人堆里都不会认出来的类型。不过,看他这种见人三分笑的样子,倒不像是个会动手bn人的,说是个商人还差不多。如果谢和在这里的话,就能一下子认出来,他就是之前那个冬夜里拦住他的,火哥。
周遥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既然是要请教,就叫你们能说得上话的人过来请教。你,”她停顿了一下,非常蔑视,“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