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周遥没有跟陈沂言说两句,就将电话给挂了。
他的立场她可以理解,毕竟是那个人将他捡回来,给他吃穿,提供教育,让他一个孤儿能在这个社会上拥有一席之地。他称呼那个人一声“姐姐”,并不过分。所以,即使周遥心中对那个人多有怨恨,但是对陈沂言,她却没有任何恨屋及乌。
只不过是,在这个问题上,立场不合罢了。
挂完电话,周遥也无心工作了。陈沂言这通电话,将她这段时间的心病全给戳穿开来了。她又不是要上台的主持人,就算忙,也有限,也不至于说完全走不开身。尤其是,因为近期艺人档期爆满还有酬劳升高等诸种因素,音乐会也请不起这么贵的艺人,过年的时候又会被很多节目给冲淡,周遥索『性』就先不录了,反正前期还有存货。
这样算下来,她确实忙得也有限。可是,她这样拼命地让自己忙起来,难道真的只是敬业和好学吗?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想要借此逃避些什么,甚至骗过自己。
陈沂言的话残酷地揭开了她自我欺骗的面纱,将血淋淋的现实放在她面前。她不是不懂事地有家不回,而是在她心里,她已经没有家了。
“哎周遥,你不看了吗?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啊?”看到周遥急匆匆接了个电话又回来之后,祁建白忍不住开口邀约道。他今年这是第二次被选为春晚主持人,比之往年多了些沉稳,但那种喜意却是始终的。
周遥冷眼看着他从舞台上飘到了自己身边,冷漠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祁建白还不死心,仗着他和周遥之前的关系,硬拉着她说道:“哎哎,先走不都围绕着春晚转了吗?你还有什么事啊!乖,陪哥哥吃顿午饭,咱们都好久没聊过了。”
他还在自得地笑着,拉着周遥的胳膊却猛然被甩开。也不知周遥使了什么手段,祁建白的两只胳膊被牢牢地背在身后,有周遥压在,动弹不得。“如果不是因为春晚要到了,你以为你今天就是被我这样简单练练筋骨?”周遥说话颇有侠气,但观她的面『色』,冷若冰霜。
这是祁建白从未见过的周遥。好像去掉了一切外壳,将一切都拒之门外,一个本真而又冷漠的她。
他愣神没有说话的一会功夫,周遥就已经拿着包飘然而去了。祁建白活动了下关节,惊奇地发现他刚刚全身被周遥给制住,但却毫发无伤。是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她,还是她手下留情了?
两人说话并没有避着别人,他又是直接从舞台上跑下来的,本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所以,刚刚的那一幕,早被许多人纳入眼底了。祁建白『摸』『摸』鼻子,暗自为自己哀叹一声,只能一边纳闷这妞今天怎么了,一边装作没有这回事,厚着脸皮继续回去工作了。好在,大家都还算知情识趣,没有人敢问到他面上来。祁建白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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