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叫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可担不得你一句大郎君。”
“不知先生上门是有什么事?”
“大郎君说笑了,您是我们楚家大小姐的儿郎,自然也是我等的大郎君。我今儿来也是因为今夜是团圆夜,老太爷说姑奶奶和宣家大爷都不在了,便想着让您和小郎君云女郎一起去府中团圆过节。”
宣荀闻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背着手上前两步,眸子微冷:“是吗?可我母亲不过一介孤女,何来的父母?我又何来的外家?
你说楚家是我外家,可是我母亲求助时为何视而不见?我母亲出嫁时又怎么不见父母登高堂?为什么我们小时候从未见过所谓的外祖一家?为什么宣家出事时不见?为什么在我上门时一句不认识把我打发了?”宣荀问一句就往前走一步,眼神冰冷,语气冷冽,吓得管家和两个下人一退再退。
“难道不是楚家说的,楚家没有这个女儿,没有我们这些外戚?
难道不是楚家说的,自此以后,银货两讫,楚家和宣家再无瓜葛?
怎么?如今看我宣家重新复户,还要惦记着这点微薄家产?”
看着几个人已经退出了大门之外,宣荀冷笑一声:“一清二白不是戚,腰贯缠身便是亲,真是可笑!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我们宣家没有任何亲戚,楚家高门,宣家可不敢攀附。”
宣荀说完,不带一丝一毫犹豫的,直接关上了大门,至于这管家回去怎么答复,会不会受罚,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转过头时就看到了弟弟妹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他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所谓的亲戚还不如随意碰到的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亲戚要了也没用。
——
鹿竹自从修炼之后,每日都是早早的起床在竹林凉亭里打坐,之后练剑一个小时。
刚刚结束,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汗,就见宗申来了。
“宗叔,一大早您就过来了?是有事吗?”这也还不到辰时啊,这不才刚刚卯时吗?
“少主,是有客来访!”
“谁啊?”鹿竹漫不经心的将剑收了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
宗申落后一步跟在她的后面。
“他说自己叫宣荀,宣州人士,曾受国师之恩,今日特上门拜访的。”
鹿竹闻言脚步一顿,宗申便接着问:“人还在门外等着,少主要见见吗?”
“见啊,怎么不见?把人请进来好生招待,我换一身衣服就过去。”
“是。”
鹿竹看着宗申离开后,这才快步往楼上走,去空间里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弄了个头发后才朝着前厅而去。
宣荀今日穿着的还是一身朴素的青色长衫,不过衣服比较崭新,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洗的发白,一看就知道很节省了。
她目光落在那院子里一抬抬箱子上,瞬间明白他是来做什么的。她不觉得意外,因为这个就是宣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