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阿桑听到这话半点忍不了,丢了手中的刺绣篓子:“你说什么呢你个老虞婆,你诅咒谁死呢?”
“我可没有诅咒,这是实话。
自古以来都是男子养老送终的,他如今一心为了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将来啊没有自己的儿子,死了都没人收尸。
我好心好意上门给你们父女俩说亲,结果两个人不领情也就罢了,甩脸色给谁看了?我呸!”
“你……找打!”
阿桑闻言气得不轻,指着妇人鼻子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话,最后看到门边的扫帚,直接跑过去拿起来就往人身上打。
那妇人被吓了一跳,连连躲避,还不忘继续说着一些没边没际的话,陆景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出手阻止了阿桑。
“她婶子,看在平日里你对我们颇为照顾的份上,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两家也不必往来了,请。”
“呸,走就走,以后请我来我还不来呢。”
妇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爹……”
“好了,不生气了,以后不往来就是了。”他揉了揉阿桑的头,随即道:“阿爹出去一趟,你在家里收拾一下东西,等我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阿桑愣住了。
“您要跟她一起回盛京?”
“嗯,我们一起回去。
是我想岔了。
陆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总不能让冒充的享福,而我们过得苦哈哈的吧?”
“所以,我们回去,享受本该享受的一切。我去找她,你在家收拾东西,随便拿一些衣服,把钱也收起来,其他的就不要了。”
他的女儿自然是值得最好的,她有些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在渔村里草草度过一生?她有更辽阔的天空,有更好的人等着她,这里不是她的终点。
陆景和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阿桑看着陆景和的身影,低下了眸子。
爹,他们真的希望你回去,可不一定会希望我也回去。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等一下。”
鹿竹离开渔村后就打算回去了,因为心情不好也没走得很快,而是漫不经心的走着,目光看着附近的风景,直到有人把她叫住。
她回头一看是陆景和,心里有些诧异,但还是停了下来,看着他跑了过来。
他是一路跑着来的,哪怕有点武功底子,但冬日的海风呼吸进了身体里格外难受,他的脸色还是白了几分。
“你想好了。”
陆景和点头:“我们同你回去。”
鹿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景和许久。
—
陆景和和阿桑的个人东西并不多,大多都是一些家具什么的,他因为会点医术,也不用出海打鱼赚钱养家,就是偶尔给人看看病就行。
她就把钱拿了,收拾了两个简单的包袱,等了很久之后,陆景和回来了,身边并没有鹿竹,反而是另外一个婶子。
他认得这人。
这人叫荷花婶子,就在她家旁边,因为住的近,所以两家经常有来往。荷花婶子家还有一个女儿和她年纪差不多大,以前关系还不错。不过那女孩两年前就出嫁了,嫁去了别的村子,也没了联系。
“那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借您吉言。”
“到了。”陆景和推门而入,指着屋子里的东西说:“荷花嫂,你也知道的阿桑家里除了她就没别人了,我们要走了,这些东西也带不走,你看看要什么都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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