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睹物思人了。
他继续往前走,看来这个村庄真的是一比一的进行了复原,他顺着这个所谓的小学堂往前走,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老屋。
之前很长时间以来,自己跟父母都住在这里虽然很狭窄,但却在无形当中给自己创造了很多的乐趣。
刚开始的时间里,自己和父母总会紧张,总会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响动声。当追捕的声音日渐熄灭,当越发奇特的丛林和河流成为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日常生活,自己的语言也越发古怪陌生而难以理解时,他们才知道再也没有人能够抓住自己了。
那时候父亲说它们从之前的家乡跑到这里,已经过了一年零八个月,甚至可能时间还要更长,虽然父亲是个很有智慧的人,每过一天就要用刀在一块皮革上划上一刀。
但是在这么多裂开的口子上,他也很难数。清楚到底有多少天,他能够做的也就是从这些天数里面得出一个大概的天数来。
知府大人想着自己还得往前走,因为他发现自己除了走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那些关于小时候的情景,发生在已逝的那些时光里,但是遗留在屋子深处和水边的那些长长的叹息,就是一个的水泡一样转瞬即逝,时起时落,甚至很多时候让他感觉恐惧。
走在这里面四周围是一片漆黑的,他必须时时刻刻把耳朵竖起来,他希望听到些什么声音,不至于让自己太过于孤单无聊,但有时候他又害怕听到什么声音。
“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还是尽快往前走比较好。”
知否大人咬紧了牙直接往前面走,当然了,前面的景色在外面看的时候是灰蒙蒙的,一片在远处看的时候是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的,而走到近处就会看到四周围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但最后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就是自己的家园。
知府大人转过身子,用手蒙着脸,想象外面整齐的青砖与那些日夜纠缠不清的枝桠。
这一课之前的那些公文,快马,风声,遭遇许多命中注定的东西。
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依然没有获得过内心的安宁,这是一件挺让人悲痛的事情。
“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我必须尽快找到真正需要我的地方,我还要尽快地把一切都解决进到京城去面见圣上,只有这样剩下的事情才能好办,否则的话整个宁轴承都将彻底不能安宁。”
所有东西都可以抛在脑后,只有这个不行,也只有这个一直拉着他,拽着他,让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