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好些时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针对过蔡芸吧。不过,也只有余安之跟她发生过多次争吵,也只有余安之敢于公然顶撞和反驳。所以,在大家看来,她针对的人,也就只有余安之一人了。
如今,因为一个余安之,她失去了丈夫的心,失去了儿子沈湛的心。跟余安之,更是直接就闹翻了。日后,余安之做了新奇的、好吃的食物,还有画了新奇样式的首饰图和衣服鞋袜的图样,应该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吧?
余安之在余家,一住就是十天,沈湛也跟着吃住在余家。在这段时间里,沈宽一直住在外书房,要不就住在军营里。而年仅七岁的沈溪,读的是寄宿书院,沐休日才能回家。半个月才有三天的沐休日,沈夫人跟余安之闹翻那天,正好是沈溪沐休日的最后一天。
沈澈的身子骨好了,也加入了安泰商号,帮着余安之打理生意。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家里就剩下一个身怀有孕的蔡芸。为了不影响蔡芸的心情,沈夫人都不敢过多的跟蔡芸哭诉,免得影响到孙子的脾气秉性,甚至是智力。
在这十天里,沈夫人深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四面楚歌”,什么叫做“众叛亲离”,什么叫做“无依无靠”,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这种日子,她过得无比的煎熬,无比的锥心。
对她情深意重的丈夫,对她关怀备至的二儿子沈湛,对她孝敬有加的二儿媳余安之,对她信任有加的大儿子小儿子,对她满是濡沫之情的小孙孙小孙女。
她的亲人,她的挚爱亲人,她想要挽回一切,想要重新得到他们的认同,得到他们的信任、关系和体贴。她不想就此失去,有不能就此失去,没有他们的关怀体贴,她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也没有信心和勇气活下去。
失去他们,做人真的很无趣,很难过。
事实上,沈湛悄悄的回去看过母亲。
事实上,沈宽也悄悄的,去看过妻子。
事实上,沈澈也悄悄的,去看过母亲。
每天的午饭和晚饭,蔡芸都会陪婆婆吃,跟她聊聊天,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虽然,沈夫人不敢过多的跟大儿媳诉苦,但是,她还是一直跟大儿媳说,她后悔了,她知道错了。
十天过去,沈夫人日渐憔悴,从原本的一百斤,减轻到了八十五斤。一米六二的她,只有八十五斤,确实很是消瘦。
沈湛在再一次的悄悄的看过母亲之后,忍不住眼眶湿润,心里酸涩难忍。回到余府,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媳妇,娘应该知道错了,要不咱们回家去吧?我听大嫂说,娘准备明天来余府认错,请你和孩子回家去。听说,拜访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听说有一大车呢。咱们回去吧,让母亲来认错,那就不好了。”
余安之有点吃惊,点点头:“好的,我听相公的。”
确实,如果婆婆来上门认错了,她就被动了。
沈湛:“孩子们一起回去么?”
十天过去了,孩子们见了余安之,已经不想喝奶了。这说明,断奶很成功,不用分开住了。
余安之沉默片刻:“泰哥儿和岚姐儿,就暂时不回去,过几天我来接。”
谁知道,婆婆是不是真的改了?这个时候,就把孩子带回去,妥当么?
沈湛无奈点头:“也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来接孩子吧!”
晚饭时分,余安之和沈湛回到了沈家。
沈宽也回到了观澜苑,沈澈也从店铺里回来了。
众人齐齐聚集在了观澜苑。
余安之平静的跟婆婆打招呼:“母亲。”
唐氏忙不迭的应道:“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态度十分的亲热,十分的亲切,十分的慈祥。
这就意味着,是跟余安之道歉了。
余安之递过去一个小巧好看的瓷瓶:“母亲,这是安神补气的药丸,每天睡前服一粒。这药丸,也有养颜美容的作用。”
“哎,安之啊,谢谢你啊!”唐氏欢天喜地的接过,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声音都有一点点哽咽。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个道理,她深深的体会到了。
日后,她一定会好好待家里的每一个人,不再起幺蛾子。尤其,会好好对待老二媳妇,绝对不再拿捏她,给她小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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