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画锦打铁趁热,继续道:“大哥啊,一个人心地善良,那是好事,我也觉得人心确实应该向善。然而,善良的对象,心软的对象,也得看人才行。对善良的人,心底好的人,知道感恩的人,才值得咱们心软,才值得咱们同情和可怜!”
蒲氏也听出味儿来了,点点头:“就是啊,就那二狗的娘,前段时间还跟你大伯母一起,来我跟前说三道四,给我添堵。说什么小草这一去京城,保住会被秋后问斩,咱们一家肯定要被抄家流放什么的。什么难听,什么戳人心窝子,就专门挑什么说!”
锦之使劲的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叶茂:“就是啊,大哥,你有时候确实太过心软了!要我说,日后大伯母那一帮人再来家,理都不要理,直接拿竹条子给打出去就是了!”
竹条子打人很痛很痛,却打不坏人,再合适不过了。乡里乡亲的,真的把人打坏了,那可不太好看。而且,如果真的把人打坏了,那些人那么难缠,那么无耻,肯定会闹上门来,狮子大开口,要银钱要各种好处,岂不是给自家人找麻烦?
大姐二姐和小妹,也纷纷附和。
大哥对大伯母那些人的纵容,大家原本就不是很认同,只是叶茂太过坚持,东方画锦又生死未卜,这才没有跟叶茂唱反调。
“什么?竟然,竟然如此嚣张无耻?!”东方画锦气得七窍生烟,如果那几个人在眼前的话,她肯定会一脚给踢飞了去。
乡里乡亲的,竟然如此的没有口德,如此的坏心肠,一点都不知道遮掩。可见,在这些人的心中,得有多恨自己一家,得有多希望自己一家倒大霉啊!
又看着叶茂,眼里是满满的失望:“大哥啊,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能容忍?若是我在家的话,这些人休想有第二次踏进家门的机会,并且见一次打一次!”
叶茂满脸羞愧,无话可说,只能叹息:“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对坏人心软,日后一定不会做烂好人了!大哥日后,一定会护着家人,不会让娘再被人羞辱了!”
“大哥,你长点心吧!打乱即将来临,没有必要的心慈手软,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家人的!在你心软的时候,多想一想娘,多想一想大嫂和两个孩子吧!大嫂的肚子里,如今又有了,可不能再受什么惊吓!”
东方画锦无奈叹气,心里也多少有一点安慰。
大哥能够听进去她的话,能够悔悟,总算是好事。
叶茂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的,必不会再让大家失望!”
大嫂兰花的眼里,赫然有了泪光。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因为叶茂对大伯母那些人的纵容,她都不知道跟叶茂吵了多少次。有一次,叶茂还动了大怒,三天都没有理睬她。
为那些烂人,伤了夫妻感情,她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十分的伤心难过。然而,一向憨厚温润的丈夫,一旦动怒,还是挺让人害怕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宋词和叶倾回到虎口岭军营,元帅这才派人去请东方祈安过来,跟他讲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听说女儿画锦被带去京城,差一点就没法安然脱身,他顿时又惊又怒。
“什么?竟然都不告诉我,一起瞒着我?!”
老实人东方祈安,眼睛瞪得老大,愤怒的嚷嚷道。
女儿遭遇这样的困境,他心疼极了,却也为自己竟然不知情,而既伤心又难过,还十分的自责和愧疚。
家人有事,他不希望自己,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人。同时,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能够升官,做到正三品以上的将军,可以为家人遮风挡雨。
如今的他,还是太弱小,太不起眼啊!
从此往后,他陷入了疯狂的练兵之中,在无意之中,将手中的一支十人的亲卫队伍,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打造成了可以跟特种兵比肩之人。另外,他手下的那些兵,无论是当兵作战能力,还是集体作战能力,都提高了一大截。
他的举动,也带动了其他卫所的人,带动了整个虎口岭军营的将士。就连元帅、宋词和叶倾,还有身手不咋地的军师,也都被他带动了起来。
能力最弱的军师,也实打实的,学了几招实用的保命的功夫。为他在战乱来临的时候,打下了坚实的对敌的基础,好几次都凭借自己的能力,好险的避过了杀招,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现在,离战乱的时候,还太早了。东方画锦也没有办法,跟父亲、元帅他们说什么。只能隐晦的提醒一下,让他们多一点警惕心,却没法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