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恭亲王府的人初来京城,就跟宋词闹了一场。不过,宋词根本就不在意,倒是让那些人很是无趣。
如今,宋词要成亲了,然而一切事宜,竟然不让恭亲王妃插手。
恭亲王妃去皇宫闹了一场,没有得到皇上和皇后的支持,又跑去秦王府吵闹:“宋词,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成亲当由我这个做母妃的来操持!不然的话,你和东方画锦的婚事,就甭想顺利进行!”
宋词眸光一冷,眼神十分的锐利,定定的看着她:“你敢?!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出生开始,你为了讨好祖父,就没有抱过我几次,甚至任由我自生自灭!我的事情,你管不着,也没有资格去管!”
恭亲王妃气得差点吐血,万万没有想到,宋词会这么不给她面子。说出的话,简直是拿针在戳她的心。
当年,是她对不起这个儿子。不过,她那不是没有办法么?这不孝的东西,竟然会记恨二十多年!不孝啊,实在是大不孝啊!
心有不甘,又跑去找东方画锦。
东方画锦正在陪孩子们玩耍,丫鬟来报:“启禀主子,恭亲王妃来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东方画锦不禁皱眉,却不是很在意。
对于这个自私自利、冷心冷肺的婆婆,她半点恭敬都没有,也谈不上有什么畏惧心理。
东方画锦刚刚走进花厅,恭亲王妃就猛然站了起来,大声呵斥:“好一个锦绣夫人,竟然如此慢待自己的婆婆,这么久才来!”
东方画锦冷笑:“怎么就慢待了?好茶好糕点招待,从你进来到现在,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早就听说你喜欢胡搅蛮缠,是非不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已经很克制了,听说这人来了之后,态度十分的嚣张,接连呵斥了好几个丫鬟婆子,说话十分的难听。如果不拼命压制,她都差点就想要把她赶出去。
这话落在恭亲王妃的耳中,宛若那锋利的刀子一样,戳在她的心口。
她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怒了,满脸的狰狞,厉声呵斥东方画锦:“你放肆!不过是个一个没有教养的践人,竟然敢这样跟我母妃说话!”
东方画锦判断,这人估计是某个小妾的女儿。
她猜得没错,此人正是宋词的庶妹,名字叫宋婵娟的。依仗着自己美丽的容颜,很得恭亲王喜欢,一向很是骄横霸道。加上嘴巴甜会讨好,在恭亲王妃面前,也很有点地位。
“啪!”的一声,东方画锦凌厉出手,动作极其的干脆利落。
宋婵娟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践人,你竟然敢打我?!”
东方画锦冷笑:“打都打了,你还问我敢不敢,脑子没有毛病吧?”
又厉声呵斥:“日后,嘴巴放干净一点,若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宋婵娟羞怒交加,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践人,今天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锋利的手指甲,就要挠上东方画锦的眼睛。
东方画锦躲闪不及,呆愣在了当场,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去挡住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个瞬间,宋词身形一动,只听到“砰”的一声,宋婵娟被踢得扑出去老远。
“敢辱骂本王的王妃,找死!”宋词怒斥,脸色铁青,眼里喷火。看着宋婵娟的目光,十分的骇人,就跟有刀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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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两天,五叔一家终于赶回了京城。
东方画锦看着五叔,恨铁不成钢:“五叔,我爹是个没用的,是个自私凉薄的。咱们五房和六房的人,就靠你了,日后我们这些出嫁的女儿,也要靠你带着弟弟们,为我们姐妹几个撑腰!可是,就你这样忍来忍去,能为我们撑腰么?!”
五叔很是羞愧,被说得哑口无言。
东方画锦:“五叔啊,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好的,是想要顾全大局,是希望可以跟祖母和和气气的,让她安享晚年。然而,这和气和容忍,也要看看是对谁。好比祖母这样的,容忍跟和气,都是没有半点价值的!”
五叔的声音很低,无奈叹息:“画锦啊,那总是你们的祖母,没有办法啊,总不能断绝关系吧?”
东方画锦没有答话,继续说自己想要说的:“特别的,对安远伯府的人来说,咱们若是一味的容忍他们,一味的顾全大局,他们只会觉得咱们软弱可欺,觉得咱们愚蠢可笑!不说别人,就说大伯母吧,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你若是对她强硬,她就害怕,就会退缩,不敢再对咱们下狠手!关于这一点,我已经用事实检验过了,非常有成效!”
云锦几个也连忙附和。
云锦:“五叔,大姐说的很对,正是如此!一开始,大伯母二伯母老是欺负我们,数次闹到花梨山庄,要钱要房要各种好处,态度十分的嚣张!后来,大姐使出雷霆手段,把人给吓得再也不敢来了!”
寻风:“是啊,爹爹,大姐二姐说的很对,确实如此!这些年,如果不是大姐够强硬的话,咱们姐弟几个,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花梨山庄,都差一点被抢走!”
絮絮叨叨的,跟东方忠信说了很多很多。
叶茂自然不甘落后,也口若悬河的,说了很多安远伯府的人的坏话,以及这些年大姐的不容易。
五叔听得泪眼盈眶,双手进握成拳,心潮起伏。
东方画锦给弟弟妹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适可而止,最后一字一顿的道:“五叔啊,我爹已经靠不住了,也没法依靠了,你可不能再让我们失望了啊!”
五叔听得心里酸涩难忍,咬咬牙,坚定了决心:“好,五叔知道了,五叔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母亲,原来你这么狠心,这么无情!既然如此,就休怪儿子不孝了!母不慈,让儿子如何孝顺得起来啊?
自从他懂事以来,母亲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小的时候为了讨好父亲,母亲一直顺从着父亲的意思,帮着压制他和六弟。成亲之后,又总是跟他的妻子以及六弟妹作对,给他和六弟不断的塞小妾和通房丫头,离间他和妻子之间的感情。
还在京城的时候,他一直夹在妻子和母亲以及小妾之间,还要面对父亲和上面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算计欺压,活得很累很累。
东方画锦的话,有如那当头一棒,让他豁然开朗。终于,有勇气和信心,走出那第一步------反抗母亲的第一步!话说,非常惭愧,在东北的时候,他就没有勇气休掉母亲塞给他的那个小妾。尽管,那个小妾让他很是不喜,很是压抑。然而,他也只是冷落那小妾,却不敢真的赶出家门。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