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的心却一悬,拉过龟奴道:“你不是说茯苓已经在打扮了吗?怎么还没下来。”
龟奴脸露难色:“兴许……姑娘打扮得细致了些。”
许久再无表演助兴,许多人犯起了嘀咕,也有人起哄,连梁财也收了笑,道:“没了?这就没了?老鸨子呢?”
鸨母闻言,马上迎了上去,忙道:“有有有,诸位稍安勿躁,我们压轴的,是金珑坊的头牌茯苓姑娘。姑娘她打扮的精致,误了些时辰……稍安勿躁。”
梁财摸着下巴,不怀好意道:“那……茯苓姑娘也是清倌?”
鸨母拿出自己的帕子,掩着嘴小声道:“原来是清倌的,但是在您这儿,不是!”
梁财笑得更深了,道:“好好好,你这事儿办的好。”说完从腰带里翻出一个钱袋,塞到鸨母手里。
鸨母不动声色地颠了颠钱袋,笑的那叫一个满面春风。
等了半响,坊内气氛有些下降,鸨母有些着急:“茯苓还没来吗?”
“小的,去……”
“我来了。”
这声答动人悦耳,宛若莺啼。
而萧无夜却忽然抬起头,鬼剑心里也跟着一悬。
萧无夜半眯了眸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望向了二楼勾栏旁的红色的身影。
今夜,她的颜足够惊艳,她的装束足够妖媚。
依旧不可逼视,可妆更浓。眼尾挑着几分邪,浓密长睫下是一双棕色的眸子。如同星河炫目。
她肤白如雪,又穿着摄人心魄的红抹胸,红纱裙,勾勒着姣好婀娜的身段,臂弯间搭着层层叠叠的绸带,舒展飘逸,绝世之姿。
萧无夜真没想到,她的智取就是这样?
满堂瞬间安静,梁财一脸享受,已经被迷傻了,萧无夜都不用看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重慕颜轻睨着梁财,在众目之中,缓步走下楼梯。
鸨母一直望着她,忍不住瞪大了眼,喃喃道:“难怪这小姑奶奶把自己关了几个月,原来这般漂亮?”
重慕颜走到梁财跟前,也不行礼,微一勾唇,甚是傲慢:“久等了。”
比起那些见了他低眉行礼的莺莺燕燕,眼前这般的,几乎要把他的魂勾走了。
梁财在看见重慕颜的第一眼时,便表情难以自控,搓手道:“不久不久!真不愧是鸨母压的宝!”
鸨母笑得眼角皱纹都显现出来,对她道:“茯苓,还不给梁老板舞一曲!”
重慕颜微一挑眉,身子前倾,一手支在梁财桌上,在灯火的映照下,肌肤更白,红纱更艳。
她轻言缓语:“跳舞多没意思,我们玩点别的吧。”
梁财眼里兴趣愈浓,道:“好好好!玩什么,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其他人听出话中暧昧,纷纷向梁财拱手祝贺着。
看来今夜,梁大商人注定抱得美人归。
重慕颜微微一笑,又美又艳:“不如我们……”
就在此时,却传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过来。”
重慕颜转头望去,萧无夜倚在座上,左手捏着右手中指骨节,懒懒地抬眸,直望向她:
“如此美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