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乾回到慕阎殿时,骨三娘正坐在床边拿着方巾为重慕颜擦拭脸庞。
骨三娘道:“伤口极深,三娘已经全部包扎好,好在煞气不足,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失血太多,鬼体受损,苏醒之日不定,不敢劳烦鬼帝,这几日就由三娘照顾她吧。”
白亦乾一言不发,骨三娘背后寒意慢慢爬上来,她“唰”的起身,行了一个礼后便大步朝门口走去,“那三娘就告退了。”
白亦乾走到床边,低下头,用手指微微挑起重慕颜新换的衣裳。果然,前胸连带着左臂都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可她的皮肤比绷带更白。
他双手撑在重慕颜耳边两侧,一缕发丝垂落到她的颈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低声道:“你要是死了,本帝倒解脱了,不必再扮傻装痴。可本帝让你死了吗?”
重慕颜紧闭双眼,无声躺着,没了平日里邪气肆意,多了一份乖顺。
白亦乾手指滑过她的脸颊,目光十分奇特,说审视,却多一份炙热,说凝视,却有一些冰冷。
殿内空气沉寂,骨三娘说重慕颜苏醒之日不定,可是她却在傍晚,便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白亦乾依靠在床边,她一动,白亦乾转头过来。
重慕颜虚弱的抬起一只手,食指勾住他的领口,借着力慢慢起身。长发如瀑倾在身后,身上披着的衣裳顺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肩头。
她虽虚弱,却恢复力极强。重慕颜苍白着脸,拉他靠近,两人的脸几乎近在咫尺,近的可以感知彼此的体温。
白亦乾与她目光相碰,只见她眼中迷迷蒙蒙,似醒非醒。
红帐下姿态暧昧,她手捧着白亦乾的脸,用拇指反复摩擦着他的唇,诱哄开口:“我不在的时候,相公是不是出去了?”
白亦乾目光澄澈,道:“我哪也没去。”
重慕颜身子向前倾了倾,几乎与他鼻尖贴着鼻尖,语气中揉了三分质问:“那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个死道士的气味?告诉我,你去哪了。”
白亦乾无辜道:“真的哪也没去!”
她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沉默间,大殿内只能听见红烛剥落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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