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膳十分丰盛,孩子们坐在敖缨和姜氏中间,现在有两个娘帮他们一起布菜了。
膳后,苏恒还要去御书房处理政事,楼千吟也要去太医院,就一同离去。
刚走到院子,阿梨追出来,叫道:“两个爹爹,我还有好东西你们没看!”
两人齐齐回头,楼千吟听起来莫名地觉得有点舒爽,这个义女没白认。
但苏恒就不那么是滋味了,道:“以后叫爹爹是我,叫他只能叫干爹。”
楼千吟道:“小孩子童言无忌,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他便问,“你有什么好东西?”
阿梨道:“你们等等啊。”
然后她就蹬蹬蹬跑回寝房,手里抓着个麻乎乎的东西就跑出来,朝两人高高举起:“看!我的鸟!”
苏恒和楼千吟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苏恒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阿梨道:“这是干娘捉给我的,你们都没有。”然后她就边抚摸小麻雀边道,“我的小鸟,看见没有,他们以后就是你的外公了。”
苏恒和楼千吟:“……”
怎知后来,阿梨玩鸟玩得太嗨,有一次把麻雀关进笼子里时没有关牢,等她发现的时候,那麻雀已经越狱出逃,无影无踪了。
为此阿梨还伤心了两天,一提起那麻雀就泪眼婆娑地直抹眼睛。
姜氏要带她重新去抓一只她也不愿意,愁苦地道:“怎么能一样,那好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鸟……呜呜呜……”
直到有一次,阿梨无意中撞见大哥哥苏砚洗澡。
苏砚洗澡不用旁人伺候,只让宫人打了热水进浴室后就退下,他自己可以洗。
可这时阿梨正跟二哥哥三哥哥玩捉迷藏,莽莽撞撞就跑进浴室里躲,怎想一下就撞见了光裸着的苏砚。
苏砚来不及遮掩,叫阿梨看了个精光。
当时阿梨小脑袋往下一啄,停留在某处,当即眼神一亮,无比振奋地冲过去,一把逮住苏砚的胯丨下。
阿梨小手揪得紧紧的,嚎叫道:“我的鸟!原来是你藏起来了!”
年轻的苏砚感觉身心都受到了暴击,小脸一阵红一阵白道:“你放手,这不是。”
阿梨:“就是就是它就是!”说着她就哭了起来,“它的毛呢,你为什么要拔光它的毛!我的鸟儿,娘找得你好苦啊!”
这一天,苏砚都快被阿梨给揪废了,往后好长一段时间里都给他留下了阴影。
后来阿梨在浴室里大声叫娘,敖缨进来一看,赶紧勒令阿梨松手。苏砚第一时间去把衣裳穿好。
阿梨还不依,张牙舞爪想再去抓。
敖缨给她解释了好久,她才明白过来,大哥哥身上那只肉唧唧的小鸟不是她的那只。她的那只早就飞走了,而哥哥的本就是长在身上的。
阿梨就更难过了,捂着自己裙子底下空旷的裤裆,哭得十分伤心:“为什么他都有肉鸟可我没有,我的是不是被人捉走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