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魏景辰到茹儿寝宫里来了。
见她穿着那一身素衣裙子,跪伏在地上迎接,露出一段纤细的脖子,胸上也稍稍饱满了一些,魏景辰瞧着却皱着阴沉的眉,虽然装扮差不多,可那股韵味却是天差地别。
但这身素衣裙子,总归是勾起了魏景辰的兴致。
魏景辰把她丢在床上,一边撕着她的裙子,一边压了上去,冷酷地道:“以后就给朕这样穿。”
茹儿能感觉到,穿素衣时,和穿隆重的宫装时,魏景辰待她是不一样的。
她望着魏景辰那张残破的脸,没觉得有多可怕,心里只一截一截地凉透。后来她浑浑噩噩地问:“皇上……要臣妾做这番打扮……难道是爱上她了吗……”
魏景辰在她身上略一停顿,随后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边如怒马一般狂躁地驰骋,语调阴冷道:“若不是你这张脸长得还有三分像,朕现在就捏死你。”
正因为她和敖缨长得还有三分像,所以才在这种时候把她当成了敖缨?
茹儿蓦地觉得,魏景辰这人也是可怜。他竟对自己的猎物动了感情!
茹儿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对谁动情呢。
可惜了,敖缨不仅毁了他的脸,还恨不得要他死,他几次三番算计敖缨,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所以她才觉得魏景辰可怜,这戏做着做着,竟假戏成真了。
魏景辰性情乖戾,若敖缨真对他千依百顺的,大概他也就看不上眼了吧。
茹儿突然有感悟,这样的男人,也是一样下贱。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可悲。
自己费尽心机想要的始终得不到,而别人不屑一顾的却偏偏唾手可得……
但是她也学乖了,要想自己过得好,就要打扮成魏景辰心中的模样,这样对自己也有好处。
后来她丢掉了宫装,在宫里穿的都是少女的裙子。她还照着在侯府时的记忆,按照敖缨衣裙的款式,又做了许多不重样的,就连妆容也要化得和敖缨更接近才行。
魏景辰对她的荣宠可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只不过,他时常透过她,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威远侯封授敖翌世子之位的具体日期已经定下了。
眼下最躁动不安的当属柳城的敖放。
他心知肚明,绝对不能让敖翌当上世子,掌握整个徽州的兵权。
否则一旦他掌权了,自己柳城里只有区区几万兵,到时候他要收拾自己,还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虽然徽州兵马在局势未明之前先自起内讧乃是大不利,自家人兵戈相向的可能性很小,但依照敖翌那性子,再不可能的事到了他手里,也绝对会变成可能。
因而敖放绝不能让敖翌顺利当上世子,好继承威远侯之位。
要知道,徽州四十万兵马的兵权,对于敖放来说是多么诱人的东西。那一直是他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啊。
上次虽然没能弄死敖翌,但敖放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阻止他继承爵位的。敖家总共就两个男儿,除了敖翌,就是敖放自己。
那么一旦敖翌当不成世子,那世子之位不就名正言顺地落到自己头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