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三小姐?”
扶渠唤了几遍,敖缨却没有半点反应。两眼发直的盯着画轴,一动不动。
“三小姐,你怎么了?莫不是这安陵王世子太过俊秀,你看呆了?”扶渠伸手在敖缨面晃了晃,敖缨这才逐渐回神。
“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她喃喃的道,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失落。
只见那画像里,并不是二哥,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
敖缨盯着那画像中的男子,前世她见过安陵王的下半张脸,跟这个,竟无半点相似。
画像中的人,真的是安陵王世子吗?
“三小姐,你在说什么?”扶渠问。
“没什么。”敖缨起身,跟着吩咐:“把这画像藏起来!”
“是。”
回到房间,敖缨的眉头依旧深深的皱起。
安陵王,你究竟是谁?
敖茹被禁足了半个多月后,总算知道低头服软,并给敖缨道歉赔礼,这才解了禁。
又听说前几日敖缨在厨房里拦了她和楚氏的炖品,母子俩不好直接上门算账,只能克扣宴春苑里的用度。
扶渠知道后去找人理论:“我家小姐何曾有过那样的待遇。大夫人执掌中馈,和四小姐穿金戴银、山珍海味。要知道三小姐才是侯府嫡女,真要计较起来,你们浑身上下又有哪一样东西不是侯府的?”
楚氏气得发抖,当即就让嬷嬷把扶渠给抓住,要好好赏她一顿嘴巴子。
扶渠见状,腿儿也麻溜,一口气跑回了宴春苑。几个婆子追到宴春苑里来找敖缨要人,说扶渠以下犯上,正要把她拿去家法伺候。
敖缨将扶渠护在身后,不紧不慢道:“若真是那样,我定不饶恕。”她转身严厉地看向扶渠,“你老实交代,你都去大夫人那儿说了些什么?”
扶渠老老实实一字一句地复述了一遍,听起来确实胆大妄为。
嬷嬷道:“三小姐也听见了,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敖缨想了想,道:“扶渠说的难道不是真话么?”
嬷嬷:“这……”
“既然是真话,何来辱骂污蔑之说?”
嬷嬷面色不善道:“即便如此,扶渠出言无状,胆敢顶撞大夫人和四小姐,也是要受罚的。她这般目中无人,怎么能够伺候好三小姐?不如三小姐把她交给我们,等调教好以后,再给三小姐送回来。”
敖缨淡淡道:“她伺候我伺候得挺好。怎么调教她,就不劳嬷嬷费心了。”
楚氏是下了命令让她们把扶渠带回去的,眼下敖缨不肯放人,她们又不敢动手抢人,一时间就僵持了下来。
这时,忽闻院外一声犬吠,那声音十分浑厚有劲,中气十足。
等纷纷回头去看,见二公子回来了。他一身青墨色,身姿如古柏青松透着股沉稳冷劲,随着他走来,手里还牵着一条高大健壮的狼犬。
那狼犬本就十分性冷凶狠,又看见这院门口人多,顿时就暴躁地吠了起来。那牙尖嘴利之态,无人不害怕。
先前还气势逼人的嬷嬷婆子们瞬时如惊鸟般,往四下散开。
那狼犬对她们呲牙咧嘴,当时就挣着朝其中一个嬷嬷奔去。
敖翌淡淡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嬷嬷们,若无其事道:“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嬷嬷们惊惶地调头离开了。
敖缨敛裙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笑眯眯地仰望着敖翌,满含崇敬钦佩的神色,问:“二哥,你去哪里弄来这样凶的猛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