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看了一眼手炉,怒沉沉对冬絮道:“你是四小姐身边伺候的人,给你个机会,你是从实招来,还是等用刑过后再招?”
冬絮吓得面无人色,如实道:“侯爷饶命!奴婢去给四小姐拿手炉了什么都没看到,等奴婢回来的时候,就见四小姐正泡在水里,三小姐抓着她的手,还命奴婢赶紧去叫人来救……”
茹儿恨恨瞪着敖缨,道:“不是的,是她先把我推下去的!她按着我的头,把我摁进了水里……”茹儿满脸惊恐,“后来怕东窗事发,才假装抓住我的手……”
茹儿瞥见旁边站着的敖翌时,愣了愣,顿时想起了什么,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又大声道:“二哥可以作证!我听见扶渠在叫二少爷,二哥一定是看见了!”
威远侯看向敖翌。
敖翌从进门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脊背挺的直直的敖缨身上,这丫头倒是淡定,不怕被揭穿吗。
须臾对上茹儿希冀的视线,缓缓道:“四妹约摸听错了,我不曾去过塘边。”
敖缨愣了愣,不由抬头看向敖翌。恰好撞上敖翌深邃的目光,敖缨不由的低下头去,内心百转千回。
她平日里如此不待见他,他竟然还会开口帮她。
威远侯平素只是看在兄弟早亡的份儿上对茹儿和楚氏多加惠顾。可如今茹儿竟诬陷到他的女儿头上来,他怎能不生气。
他怒斥道:“疯疯癫癫,不成体统。来人,把四小姐送回去,不得出院门半步,等什么时候清醒了,再放出来。”
敖茹被禁足后,说是身体未愈又添伤寒,一下子敖缨还有些不适应。
算算日子,等过了这个冬天,如果事情的发展还是遵循着前世的轨迹的话,那么明年春季的时候,魏帝驾崩,新魏帝继位。
新魏帝急于想改变王朝权政分散的局面,登基不出一月,就会向威远侯联姻。
她需要为自己做准备。
身处乱世,会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有什么用,关键时候那些才气和手艺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救自己的命。
这一世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她需要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于是敖缨让颜护卫去兵器库拿来了各种锐刀长枪、流星锤、狼牙棒等,整齐罗列在院里,摆满了三行木架子。
敖缨还让颜护卫去帮她找兵书。但颜护卫找来的那些,她都已经看过了,便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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