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死!!!”
敖缨边喊边挣扎着,猛然间坐了起来。
入目之中,已没了安陵王,自己正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四周是闺房的模样。
见她醒来,一个圆髻脑袋的丫头扑过来,对着她又哭又笑,眼睛红红的直抹眼泪,嘴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
安陵王呢?
自己这是……
被褥的触觉,身体的痛觉,以及来自骨子里的凉意,都告诉敖缨,她,现在是活着的!
而面前这个小丫头,越看越像她的贴身丫鬟扶渠十来岁的样子。
难道说……自己重生到了十来年前?
扶渠小嘴不停说着,让她逐渐回忆起了这段时光。
现在是她十五岁那年,主仆俩过得十分潦倒落魄,都住在了山上的寺庙里。
敖缨生了一场大病,久病未愈,家里婶母就做主抬她来寺庙里静养,说是得佛主保佑,说不定能够痊愈。
而敖缨生的这场大病,是源于冬日里掉进了冰窟窿。
她是怎么掉进冰窟窿的呢,是为了救她的妹妹茹儿,后来被妹妹踩着头自个爬出了冰窟窿,而她却因此沉下水里,险些一命呜呼。
本来再次醒来是记不得这些的,可一经扶渠提起,敖缨又隐隐绰绰感觉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寺庙里清静,耳朵正常的人可以听见前堂传来的木鱼声。可敖缨她耳朵不正常啊,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陈年留下的耳疾还是前世灵魂出窍落下的后遗症。
总之扶渠要是想和她交流,必须大声点说话。
“小姐,四小姐心怀鬼胎的!她把小姐往水下拖,硬是踩着小姐爬出来,出来以后她又坐在塘边不出声不喊人,眼睁睁看着小姐在水里挣扎,那分明是想要害死小姐的!”
扶渠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奴婢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还有那个楚氏,趁着侯爷军务繁忙不在家,竟然把小姐发落到这寺庙里来,说什么佛堂清静利于静养,后面就再也不管不问,别说送什么汤药补品了,连多两个仆人都不许带!她分明也是想让小姐自生自灭了的!”
敖缨听了许久都不出声,心中的恨意已然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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