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库尔班带着二十多名工人，和机械租赁负责人，到达萧行云的矿场。 介绍工人的佣金和工人的工资，很好谈，随行就市，不高也不低，拣出来每块玉的提成也是10元。 只不过籽料的大小有规定，太小的籽料，像指甲盖那么大，只能按2元计算。 这些有标准可依，不过机械租赁，里面的花就太多了，什么型号，一天开工多少小时，需要多少运输的卡车，回填车一天要跑多少趟，要用多少小挖掘机。 这一整套流程，需要和机械租赁的负责人洽谈，商量出来一个最佳的配比。 萧行云哪懂得这些玩意，付完库尔班佣金之后，让保镖们陪他聊天，以及观察这批工人的整体情况，看看有没有刺头存在。 而萧行云则拉着机械租赁的负责人，来到了工棚里，两人私下埋在洽谈。 机械租赁负责人名叫崔勇，是汉民，也是这家机械租赁公司的老板，这片区域的挖玉机器，几乎全是租赁他家的。 为了套取最真实的底价信息，萧行云使用了轻度的催眠，然后签订了租赁协议。 以极为优惠的价格，租赁了两套拣玉流水线所需要的配套机械，配套的工人，也在租赁的范围之内。 别人是按天结算，他们经过简单的“交流”，成为了老铁，崔勇直接给萧行云开出最大的优惠条件，可以每周结算一次。 合同签完，崔勇一个电话，叫来了三辆大型挖掘机，两辆小型挖掘机，八辆工地卡车，还有两辆装载机，用来装回填料。 这是试运营，如果不够，还可以随时调整。 萧行云用大型挖掘机开采青玉山料，用小型挖掘机，在河道上挖籽料。 青玉山料挖出来之后，装到卡车上，运到指定的卸货地点，准备出售。 这种青玉料子，品质一般，萧行云看不上，直接让附近的玉石商人过来收购，一吨几十万就卖。 玉质好的青玉，一吨在百万左右，不过这样的料子不多，如果品质好的青玉很多，原矿主也不会急着抛售，转让开采权。 挖到品质极好的青玉，萧行云也会留一点，丰富自己的收藏品种类。 在河滩上挖出来的土沙石头，用卡车运到流水线上，经过机器初步分离，再让人工筛选。 这么多工人，挖了这么多车料子，居然只拣出来一百多块籽料。 而且这些籽料，以青玉籽料为主，价值不高，只有少量的白玉籽料，以及黑玉籽料。 整体算下来，籽料开采这一块，只能保持小赚，一天居然只有两三万的毛利。 而青玉山料那边，并不是整座山都是青玉，只是山体中的某一条矿脉，属于青玉。 用大型挖掘机开采出来之后，还要细分，把没用的石头和青玉分离出来。 如果这条小矿脉夹层挖完了，旁边没有青玉的山体，就算一分钱不赚，也要继续挖。 这么算下来，青玉平均每天的收入，居然只有三四万的毛利。 两边加起来，似乎每天能够收入五六万，但是不稳定啊。 某一天突然只有十几块籽料，某一天青玉没有了，连续挖几天石头，每天都在赔钱。 赚赚赔赔，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萧行云仔细算一下收支，居然只落到手二十八万。 尼玛，如果不是有那一座半的大量白玉矿山在支撑着萧行云的信念，他现在已经甩手不干了。 一个月居然赚不到三十万，这点收入，还不如他去当玉农，用小耙子挖籽料赚钱呢。 照这么算下去，一年最多赚350万左右，采矿权还剩两年五个月，根本赚不够一千万的承包费。 再说，青玉山料快开采完了，只剩下白玉山体旁边那半边青玉山丘了。 而河滩到6-8月，就会被山上融化的雪水充满，挖掘开采也会受到影响。 如果不是有白玉玉矿这个意外之喜，这个玉矿绝对是赔本的买卖！ “尼玛，老子受够了，不装了，我要摊牌了。”萧行云把这个月的账目算好之后，把笔一扔，分别给付强和王亚东打电话。 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决定，让汪亚东带队，挑选二十名优秀的保安，乘坐飞机，到达矿场最近的一个机场。 只要这批保安到场，萧行云就开始正式挖掘白玉山料。 在保安到达之前，萧行云只要把通往白玉山料的路清理干净，就行了。 当天晚上，萧行云正在盘算着哪一天结束籽料的开采，因为河道表面清理一遍之后，开采岸边的土石，出玉率更低了。 这时候，胡丽丽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她的哭声。 萧行云心头一紧，认识胡丽丽这么久，要么听到她的“鹅鹅”笑声，要么听到她的“啊啊”叫声，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哭声。 “怎么了？”萧行云关心的问道。 “呜呜……大萧，我找到我妈了！” “找到阿姨了？这不是喜事吗，怎么还哭起来了？” “呜呜……可是，找到的时候，我妈已经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嗯？谁杀的？报复回去啊！你给我的暗网论坛，杀手很便宜啊，一个灭门套餐，也不过百万左右。” “我听村里的人说，我妈是病死的，几年前就死了，我只找到一座孤坟……当初买她的那个男人，也死了，我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先不哭，这个消息确定了吗？” “确定了，我在当地申请开棺检验dna，结果下午才出来。” “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 “我想把我妈的尸骨运回老家安葬，但这个村子里的人不让，昨天开棺，还是找了很多关系，在大量警务人员的帮助下，才取得一点骨头样品，进行的检测。 但是我想要取出我妈的尸骨，村里的人却不让，警务人员出面协调也不行，说是当地的风俗就是这样的……因为村里的民族成分复杂，警方也没办法改变所有人的习俗观念，事情就僵持在这里。” 萧行云皱眉，牵扯到这么复杂的问题，从官方层面上解决，确实很困难。 “给钱也解决不了吗？”萧行云问道。 胡丽丽无奈的说道：“村里的老人很迷信，对风俗和信仰极为坚定，不是钱的事情。” “嗯，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只能盗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