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大,你没事吧?” 蓝玉抹了把脸,很难想象,雄英到底给常老大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他前后表现的完全判若两人, 这时,常老二和朱高炽也走了进来, “哈哈哈哈,那有啥事?!” 常老大豪爽大笑,整个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等到看到常森后,眼睛一亮,一把搂过常森,大笑道, “二弟,能娶着个媳妇,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等以后大哥我到了地下,也算不愧对咱爹了!好,好啊! 你放心!大哥一定给你好好操办这事!肯定把你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常森怯懦的看向大哥,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哥,你不怪我了?” 常茂一听这话,故作严肃哎呦一声,说道, “怪你?大哥怎么会怪你呢? 大哥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你把大哥我想成什么人了?因为自己二弟先比自己娶着媳妇,就满地的撒泼打滚,那还是人吗?! 对于这样的人,你大哥我就是两个字,鄙视!” “这....” 常森面露难色的看向大舅蓝玉,朝着常森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后用手指点了点脑袋, 示意常森别跟常老大一般见识。 “那就麻烦你了,大哥。” “嗨!你就放心吧!这多好啊!” 常茂满脸正能量的环视周围,深吸一口气,他从没觉得空气这么新鲜,阳光这么明媚, 常茂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大自然,感受着生命的力量, “哇!这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朱高炽的小脑袋凑到了卧房门前,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不由惊呼出声,满眼的震惊, 刚才,常老大忙活得太快,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朱高炽的惊呼声,将常老大从无我的境界中直接拽了出来,常老大哎呦一声,动作惊慌地冲进了卧房内,用身子挡在朱高炽身前,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朱高炽痛苦的捂上眼睛,蹲了下来, 蓝玉急问道, “高炽,看着啥了?!” “舅姥爷,我也不知道啊!” “那咋还能不知道呢?!你看到啥东西你不知道啊?” “呜呜呜,舅姥爷,我眼睛睁不开了。” “啊?” 常森大步走到朱高炽身前,拨开朱高炽护在眼睛上的两只手,惊呼道, “我天!你这是长针眼了啊!” 朱高炽眼睛红肿,痛的不行,哭道, “二舅,我不能瞎了吧?” “那不能。”常森赶紧安慰道,“等会儿二舅带你去敷点药,就是奇怪了,刚才你还好好的,你这是看到什么了啊? 直接就让眼睛肿成这样?” 朱高炽哀嚎道, “呜呜呜,我真不知道啊!简直太辣眼睛了!” 科黑沃 老二朱樉夹着诗经,吹着口哨,向茅房走去。 在不远处,有两道鬼祟的身影,正不远不近的跟踪着老二。 正是大晋王朱棡和大燕王朱棣, 见到二哥走进茅房后,哥俩这才敢喘口大气,老四朱棣佩服道, “三哥,啥情况啊,平时二哥是不是跟咱们装呢? 真看不出来啊,二哥竟然这么爱看书?连上茅房都要看书?” 朱棡闻言,眼皮狂跳,愤愤道, “你懂个屁,二哥哪是爱看书?那是拿来擦腚的!” “这....”朱棣皱眉嘟囔道,“咱这地方哪来的书啊,除了最近燕地送来那一批,看着解闷的之外,就....” 朱棣越说眼睛越大,终于是醒悟了,痛呼道, “这他娘的不是我的书吗?!” 朱棡给老师一惊一乍,吓得一哆嗦,连忙拉住老四,捂住他的嘴,怒道, “你喊什么喊?!小点声!” 果然,茅房那伸出了一个大脑袋,老二提溜着狗脑袋,疑惑的瞅了一圈,随后自言自语嘟囔道, “是俺听错了?” 接着又把头缩了回去,专心拉屎了。 等了几息后,确定二哥没起疑心,老三这才恨恨的松开盖在朱棣嘴上的手, 朱棣咬牙切齿的看向茅房,胸膛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见把老四的情绪勾起来了,朱棡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这丝笑意一闪而逝,朱棣根本就没注意到, 朱棡压低声音道, “老四,你再想想,前一阵咱们待得好好的,二哥非得张罗着弄什么武举大比,比也就比,这都算了, 可到最后,他非得说光看不过瘾,还得自己上,叫嚷着就把咱俩给拎上去揍了一顿, 你说他是不是,就是绕着弯儿想收拾咱俩呢?” 朱棣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拳头。 “老四,你再想想,小时候,在京城,你蹲茅房那会,屎坑爆炸的事你记不记得?” 老四朱棣闻言,茫然了一会儿,等到脑中检索出这个记忆之后,眼中闪过恐惧,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三哥,我,我想起来了。” 就是在皇宫的时候,朱棣有一回蹲茅房屎坑,莫名其妙的爆炸了,崩了他一屁股, 这事给朱棣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甚至在长大后,都有意识地将这段记忆给封锁了, “其实这事是二哥干的。” “什么?!” 朱棣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三哥, 朱棡叹了口气,“那天,二哥非得说要整整你,因为啥事来着?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学堂就你和大哥背出了,先生布置的任务, 二哥这就看你不顺眼了, 趁着你蹲茅房的时候,朝着屎坑丢了块大石头,就崩了你一屁股。” “是二哥做的?!” 朱棣闻言四肢发凉, 接着,响起咯咯咯咯的声音, 老四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四弟,你说二哥这么畜,该不该整他?” 转眼间,在朱棡的煽动下,老二直接就在朱棣心中快速上升为了最恨的人, 都不需要回答,光是看着喷出怒火的眼神,就知道朱棣的答案了。 时至今日,朱棣都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又重新想起这件事后,他仿佛又闻到了浑身臭烘的。 “四弟,你说办不办他?” “办!”朱棣咬牙切齿,“三哥,咱俩今天必须把他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