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头是,那眼中尽是数不尽的委屈?
江初月从前最是讨厌装模作样的人,可如今她就是要成为这样的人。
“祖母,其实翠竹她…昨天就不见了。”
王佩茹几乎快要笑出声来,这江初月还是和从前一样蠢钝,连解释都不会。
可还没有高兴一会,江初月便又说道。
“翠竹去了拂烟阁月儿自然是欢心,所以就只让她负责洒扫,可谁知不过是一个时辰,翠竹就不见了,拂烟阁上下都可以作证。”
“月儿也不知道是为何,她才去了拂烟阁,人就不见了…许是翠竹是大丫鬟,不愿意服侍月儿吧…”
江初月说着说着,还低下头来,看起来那叫一个委屈。
不到一个时辰人就不见了?
所说是江初月将翠竹折磨走的,可不过一个时辰,又能做些什么?
虽然老夫人体恤下人,可她这个人也最是注重规矩,就算是府中的大丫鬟又如何,说到底那也是个奴才,哪有看不上主子的道理?
江初月这么一说,反倒是成了翠竹欺辱主子,不愿意侍奉所以一走了之了。
一个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除非…是有人指使。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江老夫人倏地转过头去,把王佩茹吓了一跳。
“儿媳不知啊,翠竹给了初月,就不是撷芳阁的人了。”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江初月一眼。
从前的江初月性格怯弱,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不过两句话,就让老夫人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这事情眼看就僵持在这里了。
到底是江初月心肠歹毒,故意将翠竹逼走,还是说是翠竹被人授意僭越主子?
但总之,人既然是在拂烟阁不见得,自然是要先好好审问一番才行。
“来人。”
江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击着地面,显然已经有了定论。
“拂烟阁一干人等全部禁足,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
看样子,老夫人还是更相信王佩茹一些,毕竟人是从拂烟阁失踪的。
一听到江初月被禁足,王佩茹可激动坏了。
她是这江家的夫人,下人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她手中,让拂烟阁里的下人吐出点东西来对王佩茹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
顺便还能好好折磨折磨江初月这个贱人。
只要想想就觉得痛快。
见江初月被禁足,江心蕊脸上也是得意,江婉宁虽然依然是担忧的神情,可却再为开口为江初月说过一句话。
只是江初月虽然看起来委屈,可她的目光依旧是从容淡定。
她布的局,下的套,现在猎物已经自己走进来。
马上就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
就在王佩茹准备找人将江初月带回拂烟阁禁足的时候。
忽然,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
“怎么慌慌张张的这般没有规矩?”王佩茹立刻站起身来训斥道。
那下人紧低着头,半晌才终于开口,“回禀夫人......是翠竹......翠竹她......”
“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