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什么!”何雪芳大呼,“我什么也没干啊!这破机器诽谤我!” “那你上来打卡。”郁政让开一步。 何雪芳:“……” “上啊。”郁政催促,“不敢?你怕滴——出轨卡?” 何雪芳一张脸涨红:“这肯定是乔熙弄来诬陷我的!我现在上去肯定没好话!你清醒点!” 这一句让郁政闭上了嘴。 也是。一定是厉呈的屁王卡太有真实性了,导致他差点就相信了。 人群散开。 何雪芳站在原地四处看了一下,等人全部走光之后,鬼鬼祟祟上前,偷偷往打卡机上印了一下指纹。 两秒后—— “打卡失败,滚。” 打卡机上还飘过了一行字:心情不佳,电量低。无意打卡,厄运退散。 “你什么意思啊!”何雪芳大骂。 她气得浑身发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充斥着仇恨的话语:“一定是乔熙搞的鬼!行!跟我宣战是吧?很好,这份战书,我收下了!” “滚啊!听不懂吗?!”打卡机骂骂咧咧,“你他妈是人,又不是猪!这种普通话都听不懂?我换成方言再骂一遍?” 何雪芳被十八种方言骂走了,临走的时候脸都是绿的。 办公室。 郁政身心俱疲,推开门,一眼就看见祁肃那张笑脸。 “你怎么还没走?”郁政皱眉。 “我在等消息。”祁肃道。 郁政眯眼看他半晌,坐下了,“如果是等你女儿来,就别白费功夫了。我那逆子能破坏一次联姻,就能破坏第二次。而且我很满意现在的儿媳妇,你别想搞破坏。” 祁肃冷静地看了他两秒,开口问:“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郁政:? 祁肃:“我被你儿子整一次还不够,还想要第二次?当时状况多惨烈你不知道啊?只有我那个逆女智商不高,才一门心思往上撞!我刚才之所以把那逆女要回国的消息透露给你儿子,就是因为我已经没办法了,只能靠你儿子拦人!你这都看不出来?” 眼神这么不好,怪不得跟何雪芳联姻。 郁政:“……滚!” “哦。”祁肃滚到外面去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等到傍晚,终于等到了程西成功拦截航班的消息,大呼牛逼! “厉害啊!”祁肃啧啧称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太牛了!果然,郁肆年手底下带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片场,第二场戏开拍。 剧情是“岑朗陪着温瑶复建,温瑶能重新站起来了,两人在咖啡园里暧昧对视”。 “不行,暧昧对视不是我们这部剧的宗旨。”宁兰当场道,“我们这部剧是成人向,能擦边就绝对不拍天线宝宝!编剧过来!这里要改!” 编剧问:“那改成吻戏?” 乔熙:? 郁肆年:“吻戏算什么擦边。” “就是!”宁兰道唰唰两笔,丢给编剧润色,“照这个方向改!” 最后,两人拿到剧本,小6在乔熙脑海里读了出来—— 【场景:咖啡园】 【温瑶】:“医生说再有两个月我的腿伤就好了。” 【岑朗】:“瑶瑶,你已经可以站起来了,那我们今晚……” “一起看月亮”的字样被鲜红色的笔迹给划掉了,改成了“可以换个姿势了”。 【岑朗边说边脱衣服】 【岑朗躺,温瑶坐】 【接下来的动作戏,请演员随意发挥】 小6:卧槽啊啊啊!!!她比我6啊!听她的听她的!!!! 乔熙:“……” 她当场给祝丰打电话,当着宁兰的面大声问:“你给我接的是正经片子吗?导演不会有个三级梦吧?” 宁兰不为所动。 她一辈子兢兢业业,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地位,如果连磕个cp都不能滥用职权,这辈子不是白活了?都给老娘按头亲! 由于画面有点刺激,为了让演员更快入戏,宁兰清了场。 其余员工只是惋惜,有一位保洁在听见“清场”两个字的时候,扫把都扔了,差点没去撞墙。 还好副导演拉住了那位保洁:“哎呀!下次还有机会看的嘛!别这么激动!不就是色色剧情吗?宁导很会拍的!一会儿看成片也一样!” 保洁员停顿了一下,顿时撞得更凶了! 咖啡园里,场记打板。 “姐姐。”郁肆年从后面抱住了温瑶,脑袋在她肩窝里蹭,“干嘛不理我,咖啡树有我香吗?” 乔熙:“……” “咔!” 宁兰从监视器里探头出来:“温瑶!你嘴角抽什么抽!你要回应他!知道怎么回应吗?脸红,推开他,娇嗔都行!总之,接上他的戏!” 乔熙:“……” 你看我他妈是接得上的样子?不是都说娱乐圈的钱好挣吗?!到底是谁在传这种谣言! 拍了五遍,乔熙ng了五遍。 郁肆年压根不按剧本走,全部现场即兴。 最后是乔熙面无表情地跟导演组借扫把打人,那一遍才顺利通过。 下一个场景就刺激了。 开场就是乔熙跨坐在郁肆年身上,阳光顺着树叶斑驳的阴影飘下来,空气里全是荷尔蒙的味道。 “瑶瑶……”岑朗脸色微红。 镜头给了十指相扣一个特写。 然后往上,再往上……是温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咔!” 宁兰头疼:“这样不行!温瑶,你在跟他酱酱酿酿,你整得像太监逛青楼似的!” 她把镜头转向两人:“看看!看看!他都喘成这样了,你黑着一张脸合适吗?!你们两个今天开始给我培养一下感情!就在剧组里头,以夫妻身份相处一天!” 乔熙:“什么?!” “加钱!”宁导不耐烦道,“加一集片酬的钱!别跟我废话!” 乔熙果然没有废话。 她把虾子脸的小少爷从地上拉起来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问:“其他夫妻一般都做什么?” “爱。” 乔熙:? “……黏在一起。”郁肆年说完。 乔熙:“……” 小6:“……” 淦!它是不是不干净了!它刚才为什么会在那个停顿的瞬间想到了无数黄色废料啊!!! “我觉得要从称呼做起。比如……” 郁肆年一本正经,随后上前一步。 在她耳朵旁边又轻又快地说出口:“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