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灰色水泥地砖铺就的草坪小径上,华康仁跪地苦苦哀求。
鬓边的花白与舍弃尊严的憔悴沮丧,哪怕众人都在指指点点的骂他,望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难免有些感慨。
华颜公司曾经也是沪城本地的明星企业,作为老板的华康仁更是风光无限、备受推崇。
可花无百日红。
谁能想到曾经的商界大佬也会落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呢?
“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商业精英大会了吧?”这是在场许多人心中的想法。
此时,张大川也已经走到了人群中间。
只见那华康仁跪在地上朝那满头银发的吕姓老者哀求道:
“吕神医,你要相信我,我们公司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研究坑害人的产品,那一切都是意外,具体原因我们也在排查。我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找到原因的。”
“可是我女儿等不起啊,求求你救救她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才三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求你了,看在我们以前认识的份上,救救她吧……”
说到最后,华康仁干脆双手撑地朝老人磕起了头。
“砰、砰……”
三个响头下来,华康仁的脑门都浸红了。
然而,那位被称作“吕神医”的老者却面无表情,根本无动于衷。
他淡淡瞥了眼华康仁,说道:
“你不是已经找人看过了么?既然你选择相信那些早该扫入历史垃圾堆的医学渣滓,又来求我做什么?你知道我的规矩,但凡是他们经手过的病人,我从来不接盘。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听到这话,华康仁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继续开口。
“什么意思?吕神医不是医学大家么?别人治不好的他能治好的话,不是应该更能证明他的医术成就么?怎么他反而立规矩不接别人医治过的病人?”
人群中,有不明真相者满脸诧异。
来参加商业精英大会的有许多都是外地过来的,对于眼前这一幕也只是看个热闹而已,并不清楚前因后果。
张大川也同样好奇。
按理来说,神医神医,医他人所不能医的,才叫神医。
大家都会的话,那还叫什么神医?
“哎,你们外地来的吧?吕神医并非是完全不接手别人医治过的病人,只是针对特定的人群立下的这个规矩。”有人小声解释起来:
“这位吕老先生早年师从岛国的一位医学巨擘,学成归来后,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很快就在沪城打出了名声,活人无数。但他有个特点,就是及其厌恶市面上那些中医学者。在他看来,中医全都是垃圾,根本经不起科学论证,早就该被摒弃了。”
听到这儿,张大川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还有这回事儿?”旁人惊讶道。
“那可不,前些年啊……”
说话之人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不过张大川凭借炼骨境巅峰的实力,哪怕是在嘈杂的议论声中,也还是很容易就能听清楚后面的内容。
“大概十多年前吧,咱们沪城的医学界还是丁家的丁天冬老前辈执牛耳。丁老先生医术高明,尤其是在中医方面的造诣,称一句泰山北斗不为过。”
“在面对中医西医孰强孰弱的争论时,老先生坚持‘西为中用’的理念,这无疑是与吕神医信奉的医学理念产生了冲突。
“于是,吕神医便主动朝丁老先生发起了挑战,两人约定分别用中医和岛国医术来治疗同样病症的两个病人,谁能先治好,谁就获胜。”
旁人忍不住问道:
“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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