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自食其果

罪人寒霜悔恨万分。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爬了满脸。

意外成了德嫔，又是陛下唯一的女人，陛下对她也是一片真心，视若珍宝。宫里的侍卫、女官、宫女，都对她恭恭敬敬，礼遇有加；那些诰命夫人们，在参加宫宴的时候，都想尽办法接近她，巴结她，好听的话赞美的话恭维的话，一箩筐一篓筐的往外倒。

寒霜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后悔得咬舌自尽。

有一人开口了，再问就更容易了。永和宫的那些宫女和女官，真正对寒霜死心塌地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一番审问过后，众目睽睽之下，寒霜过往的一切丑恶行径，就这样大白于灿烂的阳光之下，所遁形。

沈旷眉头微皱，看向燕十一，用目光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为啥会塞住她的嘴巴？就连手脚也上了镣铐？

对了，太后娘娘，寒霜知道错了！寒霜对不起娘娘的恩情，辜负了娘娘的厚望，让娘娘失望了！娘娘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能绕过寒霜一次么？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叹息不足啊。以前，只是女官的时候，她做梦都想要得到陛下的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只觉得那样就足够了，此生就憾了！后来喜从天降，成了陛下的女人，被封为了德嫔。

对于这个判决，沈旷没有出言反对，以沉默表示支持。

回首往事，或许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开始飘飘然。对那金光闪闪的皇后宝座，开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做梦都期盼自己会是陛下心唯一的真爱。恰在这个时候，陛下又去了梨城，一为看望太上皇跟太后娘娘，二来是要带一大批秀女回来。据说，皇后的人选，会从那些秀女之产生。

这样的小公主，陛下如何能不喜欢、不心疼？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寒霜了，只怕是陛下的其他弟弟妹妹，在陛下心目的地位也远远不及小公主福安！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最终奠定了她在沈旷心目法撼动的地位，从而赢得了一生的幸福和快乐。

燕十一带着十个威风凛凛的手下，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永和宫，德嫔尖声大叫：“你个死奴才，竟然敢闯进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还不快滚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燕十一蓦然抬头瞪她，眼刀子刷刷的飞了过去，厉声喝道：“德嫔以下犯上，出言辱骂陛下跟公主，即刻将她的嘴用臭袜子堵起来！带上手铐脚镣，押去见陛下！她的几个心腹手下，也跟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了！”

“是，微臣遵旨！”燕十一快的布置了下去，禁卫军小伙子们快马出了皇宫，兵分十几路，传达谕令去了。

“什么？岂有此理，简直比萧婉儿还要不可理喻！”听了燕十一的话，沈旷顿时怒不可遏，离座走到德嫔的面前，抬脚就踢在了她的胸口：“不知所谓的东西，朕的皇妹，也是你可以侮辱陷害的？！”

身体健康，皮肤很好，身材很好。最重要的是，『性』格很好，柔带刚。自尊自爱，不为了讨好他，就一味的卑躬屈膝。谈吐恭敬之余，也还落落大方，学识不错，见识不凡。从细微之处，可见其心地善良，胸襟开阔。

或许，秦流芳会是自己可以相伴一生的另一半？努力看看，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一个年方十岁半的女娃，又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寒霜居然那样诋毁小公主跟陛下，把这份比纯洁比真挚的兄妹之情，说得那样的不堪。也难怪，陛下要大怒了，不杀一儆百，这事没法了结！

众人连忙下跪，齐齐高呼：“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场闹剧，就这样以曲寒霜的死落寞。

淑妃秦流芳下定决心，提醒自己：安守本分，不做任何泯灭良知的事情，不生有，多做善事，积善行德！要跟公主好好相处，不轻易得罪任何的人，同时也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迷』失自我！

秦流芳，芳龄二十一，端庄淑雅，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神清澈明亮，闪耀着既淳朴又聪慧的光彩。其父秦江正直廉洁，母亲善良本分，兄弟姐妹也都是上进勤劳的，至亲之没有极品之人。

怎么能因为那些秀女都是太后娘娘亲自调*教挑选的，就把怒气和愤怒都发泄在福安公主的身上，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如果，她对付的是那些秀女的一个，一切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陛下对她曾经一片真心，甚至许诺过她，只要她生下儿子，就给她一个贵妃的位份。

在场的某些官员跟诰命夫人，原本还打着想要送女入宫邀宠的心思，在这个瞬间，心思也淡了许多。从废德嫔的事件来看，陛下不是个沉『迷』女『色』之人，不会因为女人的几句枕边风，就晕头转向，答应什么不该答应的事情。

皇家的尊严，帝王的尊严，岂是那么好羞辱的？！

小广场上人头涌涌，聚集了上千官员跟家眷，禁卫军全体出动，维持次序。神机营的人则隐藏在暗处，严防死守，盯住任何可疑之人，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更不要说，陛下大了福安公主整整二十多岁，都可以当公主的父亲了！公主年方十岁半，武双全，才识过人，既懂事又可爱，对陛下一片濡沫之情。那么富庶的一个封地县，说归还给朝廷，就坚决的归还了。还有那皇庄的收益，小公主也说要拿出其的三成，补贴陛下的私库，让陛下可以有足够的银钱拿去开善堂做善事，安抚民心。

陛下走了，她心慌慌的，失去了应有的控制。最终，做出了一系列逾矩的举止言行，甚至还超越了自己的道德和良心的底线。在不知不觉，许多原本跟她亲厚的侍卫、宫女和女官，渐渐的跟她疏远了。她当时还没有觉察到，这是大家厌弃她了，还以为是因为她是陛下的嫔妃的缘由，大家不好跟她亲近。

记忆的『潮』水，在这个绝望的夜晚，席卷而来，冲击着寒霜的心。躺在这阴冷的黑屋子里，听着爬行在稻草上的老鼠那“吱吱”的声音，她不禁汗『毛』倒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黑屋子只有一个门，以及在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一个碗口大的“户”，没有灯火。一天一碗米汤，地上一捆稻草，墙角一个供方便的木桶。除此之外，什么待遇也没有！

已经被褫夺了封号的寒霜，还有她的一干心腹手下，全都被关押在了皇宫的临时“牢房”里。这个临时的“牢房”，其实也就是平日里用来关押处罚犯错的宫女和女官的“黑屋子”。

或许，送女入宫，家里也得不了太多的好处！通过邀皇宠来升官发财，好像在齐国越来越行不通，看萧婉儿跟曲寒霜的例子就知道。以前，宫里就一个萧婉儿，萧家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如今，多了一个鬼灵精怪的福安公主，这后宫的女人想要兴风作浪，恐怕只能是奢望。

一个月之后，沈藜理清楚了皇宫过去的账册，就主动跟沈旷提议：“大哥，如今一切都走向了正轨，各项新的制度执行得很不错。不如，就将桃坞的管理权，交到淑妃的手吧！”沈旷脸『色』一下就变了，连忙追问：“是不是有人说什么闲话？或者，是淑妃自己要求的？”

沈旷沉思片刻，下了一道谕令：“将五品以上的朝臣都叫来，尤其是跟德嫔有关的官员，论是几品的官员，统统都给朕叫来！她的娘家人，论男女老少，全都带进宫来！明天下午申时一刻，就在这里公开审理，免得世人误会朕是个薄情之人，也好叫曲家的人知道，他们家的女儿的心肠到底如何恶毒，心思到底如何龌蹉！”

当晚，沈旷就宣了入选秀女之，最有眼缘的那一个侍寝。这个秀女，也是母后的皇后候选人之一，梨城一五品翰林秦江的女儿，秦流芳。

德嫔疯狂大叫：“燕十一，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宫里最尊贵的女子！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要你的脑袋么？！”

皇宫，是属于沈氏皇族的，如今齐国又倡议女子出来为官从政、经商做买卖等。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陛下任命小公主为皇宫大总管，淑妃真的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第二天申时一刻，公审大会按时召开。

“安排一下值日的，来几个人跟我走！”燕十一满脸杀气，惊得手下心儿一跳，这样的大人，也只是见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在有人伤害他很在乎的亲朋好友的时候，才可以见到。

错了！她确实做错了！大错特错了！

如果淑妃再出问题，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子付出真心了，必定要册封十个八个妃嫔。活了两世，他对女人还是不太明白，为啥女人会有两级分化：一为恶毒，非常恶毒；二为纯良，如同那淡雅的青莲。

后宫恢复了宁静，沈旷终于有心思去想别的大事了，他的目光转向了教育这一块。于是，就跟父母书信来往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确切的方向。

沈旷倡议：“再穷，不能穷教育！”在他的努力下，三品以上的朝臣，超过一半的人，通过了以下两项律法。

---没有检查，明天捉虫，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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