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真的决定了,就在这终老?日后,你会不会后悔?京城那个繁华富裕的地方,你真的可以舍弃?”杏儿再一次跟沈捷确定心意,很担心留在东北,是她的一厢情愿。
勉强丈夫,让丈夫心里觉得憋屈的事情,哪怕是半件,她也不想去做!像沈捷这么好的夫君,她只想要好好的珍惜。
沈捷停下脚步,长臂一伸,就将她揽进怀里,低头给了她一个热吻,这才爽朗的笑道:“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富饶美丽的地方,就是我心之所向,是幸福快乐的地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京城那地方回不回去,一点也不重要,没啥好后悔的!”
到了沈宅,郑汐还在胡搅蛮缠,翻来覆去,只提出两个条件:“沈翰跟我复婚,离那个贱*人远远的;否则,我就要做镇国公府的老太君,跟我的儿子沈睿住在一起!”
上官岩见他着急,连忙为道来:“镇国公想要给圣上上折子了,打算把国公爷的爵位让给沈二爷,郑汐知道了,就闹着要跟沈二爷回京城里,在国公府里做老太君,还闹着要沈二爷给圣上上折子,恢复她一品夫人的诰命封号。国公爷不同意,说沈二爷如果答应她回国公府作威作福的话,那么国公爷的爵位沈二爷就甭想指望了!”
一记狠厉的眼刀子飞了过去,吓得郑汐脖子一缩,退到了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之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空。
在沈旷的心里,沈睿和沈翔,也是自己至亲的亲人。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二叔和三叔,都对自己一家很好。并没有因为他们跟父亲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有什么隔阂,依然跟流放之前那般,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沈旷带着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三十个手下,告别了爹娘和弟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豹子岗。刚一踏进山口,就见上官岩满脸焦急的跑来跟他禀报:“哎哟,少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沈二爷和沈三爷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昨晚差点出了人命了!”
沈旷点点头:“二叔多少有点愚孝,三叔头脑清醒一点,那疯婆子惯不得。给她一点颜色,她就会想要开染坊,京城的镇国公府,岂容她再踏足?她果真回去了的话,注定要给祖宗抹黑,沈家将永无宁日!”
杏儿乐不思蜀,对于穿越回去现代社会,完全的不去想了。在这里,有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相公相伴,又有三个好儿女,她此生无憾了!在现代社会的父亲母亲,有哥哥姐姐照顾,舅舅一家对母亲也很好,父亲的大哥对他也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母亲应该早就对她的“突然失踪”看淡了,不会很伤心了。
郑汐在沈旷的眼里,就是一个讨厌的老婆子!
“痴心妄想!”沈旷还没进门,就大喝一声:“这辈子,你都休想再回京城,我爷爷的正妻,你也甭想指望!这榆树县的浅水湾,就是你这辈子最后的归宿!二叔和三叔,你也不得纠缠不休,他们对你这个让他们丢尽了颜面的母亲,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在沈旷的强势干预下,郑汐的痴心妄想破灭了,最终沈翰决定将镇国公的爵位让给沈睿,并立他的儿子沈川为世子。
沈旷对她压根就没有感情,只记得小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层出不穷的逼迫,还有对他们兄妹三人的冷漠无情。来到东北,又知道了这个女人不但不是自己嫡亲的祖母,而且还是害了父亲生母的仇人。对她的观感,就更加的差了,任她在自己面前如何做出可怜的样子,他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母亲这个人,也太让人失望了,她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他虽然有点不忍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如果他表现得再心软一点的话,不但会失去父亲,甚至连大哥和弟弟,包括侄儿沈旷,都会失去的。
沈翰父子三人面面相觑,纷纷在心里暗自叹息:唉,这女人(母亲)就是欺软怕硬,就知道欺负老实人。遇上旷儿,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什么不正的心术都不敢使出来。
沈旷脸色一白:“到底出啥事了?”
郑汐也被震住了,这世上她最怕的那个人,不是沈翰,更不是沈捷,而是沈旷!
杏儿依偎在沈捷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满脸都是很幸福的笑容。心里仅有的一点郁结,也终究烟消云散,豁然开朗。
沈翰、沈睿和沈翔,很明显的都有顾忌,不敢对她有做出什么强制的手段。一时之间,一家大小,竟然都被她给拿捏住了。就连她差点害死沈萃的事情,也眼看着不得不就此罢休,看得下人们目瞠欲裂,暗暗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如今这样也好,东北这个地方,母亲也生活了十年了,也早已习惯了。最多临走的时候,给多她一点银钱,再留下一个得用的婆子,两个得用的侍卫,也算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尽心尽力了。
唉,在这古代,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