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听雨哭了许久,也不见丈夫来劝说一下,顿时慌了。她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了过去,却见丈夫正坐在桌子前写什么,正猜测之间,他已经站了起来,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仍在了她的面前。
比如,那想要给儿子塞女人的,就说桃儿的坏话。那做儿媳妇的,大多数都向着桃儿,也有那嫉恨桃儿的(丈夫的小妾通房好几打的女人,因为自己过得不好,就嫉恨桃儿可以过舒心快乐的日子),把桃儿说得很不堪。
皇后吓得腿脚发软,嘴唇抖索,双膝一弯就跪倒在了地上,“咚咚咚”的磕头:“圣上啊,臣妾不敢!在臣妾的心里,圣上就是臣妾的天,就是臣妾活着的最大的理由!圣上在臣妾的心里,是最最重要的那一个,任谁都不能越过去!”
沐沧海就叹了口气,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来:“起来吧,好好洗把脸,装扮一下,别让丫环婆子看到你这样子。”
沐沧海到底心软了,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而且她一起一直都很好。如今,既然她知道错了,那纳妾的事情就暂且揭过。
安俊逸冷哼,前所未有的严厉:“告诫一下你的族人,不要上蹿下跳,拉帮结派,胡作非为!朕还没有满四十岁呢,你窦家的人就急着排除异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看样子,是不是急着要让朕去死,好把那皇帝的位置给让出来?!”
蓝听雨的心里一片骇人,知道丈夫这是真的真的生气了,应该是对她失望透顶了。这可由不得半点侥幸心理,她连忙放低了姿态,跟他告饶:“相公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日后我会好好的,安分守己,不再干涉小辈的事情!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嘛?”
请示过圣上之后,这些被抓了起来的人,轻者重打五十大板,丢入牢饭里吃几年牢饭,其家人如有在朝为官的,一律罢官,三代之内不得出仕为官。那几个首犯,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不见,找上门来,也不见!交代门房,说你不在家就是了!来多几次都见不上,自然就不会再来了!”沐沧海瞪了蓝听雨一眼,将她眼底的那一点犹豫给彻底的打压了下去,寒声道:“一个人心情烦躁,意志薄弱的时候,最容易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给迷惑。你如果不想被休的话,最好就克制一下自己,不要跟那些八婆来往密切!”
这话,可当真是诛心之言啊!
她定睛一看,“休书”两个只,赫然跌入她的眼帘。
心里,却无比的悲催,暗自祈祷桃儿快点回来,让她可以有机会早点求得桃儿的谅解。从而,彻底打消丈夫心底的不满,让一切回到从前,回到从前的幸福、快乐和安宁。
蓝听雨再也顾不得矜持了,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13acv。
蓝听雨就一直求,一直低头认错。
蓝听雨伏低做小,点头不止。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蓝听雨大惊失色,原本还存了点侥幸心理,认为他是在吓唬她。然而,休书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多想。
事情涉及到了杏儿的声誉,作为九门提督的许悠然,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他出动了雷霆手段,明理暗地里的打压了一批上蹿下跳的小人,以“藐视皇族,辱骂皇族”的罪名,抓了窦家的几个子弟,以及窦家的一大批的狗腿子。
这些敌对势力的领军人物,自然就是窦家了,窦家的忠实走狗,就是传播恶毒流言的中坚力量。而曹小姐,以及她的母亲,不但是恶毒流言传播的源头,还是恶毒流言传播的最活跃最坚定之人!
沐沧海摇摇头,在心里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了想,就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半年之内,暂时不要跟沈夫人来往,那就不是个安分的。这辈子,她不再吃一次大亏,怕是很难变好了!”
安俊逸冷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犀利的瞪了皇后一会儿,就拂袖而去。
皇后目送着圣上离去的背影,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后背一阵汗湿,心有余悸。看来,这一次,是她操之过急了。没错,她的儿子是被立为太子了,可是圣上才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呢!
渔晚山庄京城负责人,将“曹小姐事件”,以及一连串的后续事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沈捷的手中。
沈捷大怒,第一次以渔晚山庄庄主的身份,下达了一道“天字一号”指令:格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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