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翰的面上有了一点松动,她急忙再接再厉,语气越发的柔媚:“再怎么说,日后妾身的儿子,都是安然郡主的侄子,妾身希望和儿可以讨郡主的喜欢。无论是为了定国侯爷也好,为了和儿也罢,妾身事先跟她打好关系,总是好的!”
许是觉察到了他的不悦,柳含烟连忙柔声道:“老爷啊,其实妾身是想要跟安然郡主打好关系,让她觉得咱们镇国公府的女人,也不是个个都是不欢迎她的!”
此话一出,杏儿顿时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呵斥,耳边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本侯爷扔出去,用力的扔出去!”
正和许夫人感叹着,丫鬟又来报:“启禀郡主,那个柳含烟不肯走,她说她很有诚意,想要跟郡主交给朋友,一起联手对付镇国公府里的那些莺莺燕燕,特别是她有办法把那个白梅给整治掉,将那个贵妾的位置空出来给郡主!”
见丫鬟依然傻愣愣的站着,杏儿不禁有点生气:“说过不见了,还不赶紧去送客?!”
“小妾?镇国公的?”杏儿头也不抬,冷声道:“不见!”前世的安解语,最讨厌第三者了;这一世的杏儿,对那些有“合法地位”的小妾和通房丫头,虽然说不上有多憎恶,但是却着实没有什么好感。
杏儿曾经在茶楼里,隔着雅间的门缝,很意外的见过柳含烟跟沈翰在一起。那个女人眼底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犀利,被杏儿在不经意间给捕捉到了,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绝对不会像表面的那么的无害!
沈老夫人如此,翡翠郡主亦然。这两人,都是自私凉薄的东西,也都是心性恶毒之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维护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私心里,还都觉得,自己永远都是对的。错的,永远都是别的人!
尤其是皇后那张笑意满满的脸上,时不时的会闪过一丝阴狠和嘲讽。她在心里暗暗嘲笑瑞德公主没有大家风范,一派农妇的作风和举止,也将杏儿几个恨得牙痒痒的:你说,你既然是瑞德公主,干嘛早不出现?圣上给翡翠郡主和沈捷赐婚之前,你没有出现,如今就甭出现了啊!出现干嘛?这不是害人么?!
唉,这有钱人家的小姐,脾气就是古怪啊!砸什么不好,偏偏要砸古董和绝品,这不是成心跟银子过不去么?傻瓜、笨蛋!贫苦人家出身的冬瓜,真心的觉得自家郡主脑子有点问题,心疼那些宝物之余,又对翡翠郡主非常的不屑!
“什么?!”杏儿跟许夫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从皇后的一个照面,杏儿的目光就一直追逐着她,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她的心思,杏儿也猜到了几分,无法就是又妒又恨而已!
哼!让她去做贵妾?莫说她如今贵为兴国郡主了,即便她依然是刚穿越过来之时,她也绝对不会稀罕什么贵妾的身份的,她宁愿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妇,也绝对不会做什么劳什子的小妾!
怎么样,如今人家一跃成了圣上嫡亲的外甥女,她怕了吧?哼!怕了的话,就勇敢的承认错误呗!以杏儿一家人的品行为人,只要她真心认错,是一定不会跟她太计较的!
不是他无情无义,实在是她这一年多以来,太过的疯狂愚昧。无论他如何的劝说,如何的安抚,如何的温柔小意,她都要跟翡翠郡主以及老太太和皇后搅在一起,为的就是帮翡翠郡主坐稳定国侯夫人的位置,从而断了沈捷跟杏儿在一起的最后一点可能。由此,达到帮白梅坐稳定国侯贵妾位置的目的!
杏儿丝毫不为之所动,将柳含烟扔出去,重重的扔出去,也正是她心里所想。这正是她没有阻止许悠然的原因。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让他的心上人儿,去给沈捷做贵妾?!贵妾,再贵,不也是低贱的妾室么?!哼!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小命不想要了?!
马上就有一个高大的侍卫越众而出:“是,侯爷,属下遵命!”片刻之后,就听到了一个女子的惨呼声,是那么的尖锐凄惨。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碰了,也不可能跟柳含烟生了情意!最多,也就是一个暖床的小妾而已!不为别的,就单单是为了大儿子沈捷的脸面,为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情意,他也会给自己的正妻足够的脸面!可是,如今他已经跟柳含烟有了很深的感情,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没有办法自拔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甚有道理,不愧是至理名言啊!沈捷的母亲沈夫人,也许是这一年多以来,跟老太太和翡翠郡主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了一点,居然沾染了这两人身上的恶习。
大宅门里的多少糟心的事情,多少阴损的事情,可不都是因为男主人风流心,还有那些丫鬟小妾一心想要爬男主人的床所致?只是,这是整个社会形态的问题,杏儿力量微薄,改变不了大环境,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
这一日,杏儿正在杏村招待许夫人,也就是许悠然的母亲。忽然丫鬟来报:“启禀郡主,镇国公的小妾柳含烟来访,说是要求见郡主!”
杏儿冷冷的一笑:“就是啊,杏儿也觉得他这是糊涂了!一个小小的妾室,还妄想跟我套近乎?我疯了不成?”就算日后她跟沈捷不能成为夫妻,她也绝对不会抬举一个小妾,让沈捷的母亲受那锥心之痛!
“有什么好见的?”沈翰眉头微皱,她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妾,堂堂的郡主,岂是她可以约见的?
好吧,他承认,柳含烟的事情,确实是他对不起她。但是,如果当初她不是那么让他觉得难以难受,他又何至于会在槐树胡同购置宅院?不在那里购置宅院的话,即便太后有心赏赐美女给他,他也不会轻易去碰的!
许夫人惊叹道:“哎呀,镇国公这是咋地啦?往日里看他,也不是个糊涂的人嘛!”
为何,她要那么的恨杏儿?杏儿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杏儿对别的人咋样不说,最起码对捷儿的母亲,半点不敬也是没有的吧?从前,仗着自己是镇国公夫人的身份,就去欺压一个来自农村的女娃,她也好意思?
说着,一双颤悠悠的桃子,就贴上了沈翰光洁的后背。引得他全身一阵酥麻,嘶吼一声,就将她给压在了身下。
也罢,自己就再耐心一点,等到定国侯回来再说!在定国侯爷回来之前,他就帮着定国侯爷,好好的看着翡翠郡主吧!如果她胆敢再对兴国郡主下毒手的话,他也可以掌握到第一手的消息,及时阻止!
沈翰不禁抚额长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个两个的,都是愚蠢之人!一个两个的,都是这么不靠谱?!不!你简直比沈捷的母亲,还要不靠谱十倍百倍!堂堂的兴国郡主,岂有给人做妾室的道理?莫说是妾了,就是她日后的夫君,连娶妾室的资格也都是没有的!你个笨蛋,蠢妇,你这下惹了大祸了!”
要说镇国公府女主人的位置,她或许真的不敢觊觎,毕竟沈夫人的儿子可是堂堂的定国侯爷,是圣上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但是,贵妾的身份,以及沈翰心上人儿的位置,甚至是集宠爱在一身,并将镇国公府邸里的大权紧握在她自己的手中的奢望,她必然是有的!
说完,抬脚就走,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见到杏儿,沈翰就连忙跪倒在了地上请罪,杏儿依然余怒未消,冷冷的道:“镇国公请起,我可不敢受你的跪拜,在你的爱妾的心中,我都已经是你日子的小妾了,哪里还敢受你如此的大礼啊?”
贵妾?!哼!哼!杏儿依然恨得咬牙切齿,对这个宠爱柳含烟的沈翰,也迁怒上了。
沈翰羞愧难当,惶恐不已:“是微臣错了,还请郡主责罚!”
杏儿又冷哼一声:“哼!责罚?我可不敢,没得被世人说我这个兴国郡主一朝得志,就连救命恩人的父亲也不放过,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没得连累了瑞德公主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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