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打前站的侍卫说,篱县的县令带着一众官员,以及乡绅大户,等候在了县城的门口。杏儿就下令改道,饶路而过,从一条乡间小路直奔落潭镇而去。到了落潭镇,这才上了官道,优哉游哉的往靠山屯方向而去。
靠山屯,也是派了人先行去报信的,杏儿猜想阿娘、大姐和弟弟妹妹,以及陶然居上下,都必定在村口等着自己。和家人分别了整整八*九个月了,杏儿对阿娘、大姐和弟弟妹妹,也想念得紧,一想到就要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阵激动的浪涛,难以平静。
俗话说的好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屋,京城那么的繁华,杏村也非常舒适,可是杏儿依然对陶然居情有独钟,念念不忘。到说一篱。
阿娘,杏儿回来了!大姐,小妹回来了!梨儿、达儿、安儿,二姐回来了!我很想你们,你们也很想我吧?我回来了,衣锦还乡了!从此往后,在整个篱州,都不会有人敢欺负咱们家的人了!
马车快速向前移动,很快就到了靠山屯的地界了,杏儿见车帘挂了起来,望着那渐渐往后移动的红沙岭,以及那古朴安宁的小村落,杏儿的心如擂鼓般的,“咚咚咚”的,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到底会是什么呢?却又想不明白,只好强制将那不安按压了下去,想想皇宫那样的龙*潭*虎*穴她都闯过了,甭管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总不会糟糕过跟“瑞德公主”以及柔嘉太后的对抗吧?
这样一想,心就平静了下来。
果然,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不安也不是莫名其妙的。
马车走近村口,远远的,就看到了黑压压的人群。看样子,靠山屯的乡亲们,都出来迎接她了吧?阿娘、大姐和弟弟妹妹,以及陶然居的人,赫然就在人群的最前面,正在翘首期盼着。
看阿娘那样子,仿佛已经是望穿秋水了。
杏儿的脸色顿时铁青,柴五娘满脸的悲愤,身子摇摇欲坠。她抱着杏儿,失声痛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原来当年你的脸被划破,不是意外,而是有意的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姜氏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是祖母的身份,量杏儿也不敢打她,刚刚有点低落的气焰,猛然又高*涨了起来。
三伯、三伯母站在一旁,互相看看,眼里也有了喜悦并激动的泪光。族长和里正,以及乡亲们,都笑容满面,对成为了安然郡主的杏儿,表示了最大的热情,大多数的人都与有荣焉。。
姜氏见不得一贯百依百顺的老五家的,竟然敢这样跟自己顶嘴,顿时怒不可遏,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尊严跟威严,都被狠狠的侵犯了、无视了。这种情形,是绝对不能容许的!如果这次放过了,日后这一家人,自己就甭想拿捏了!
“两位爷爷,不用担心杏儿。”杏儿一手一个,将两位老人给护在了后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姜氏手中高高举起的木棒,冷冷的道:“我怎么就是个恶毒的人了?!”
“你,你,你竟然这样骂自己的孙女儿?!你,你不知道,你这是为老不尊么?!”柴五娘气得七窍生烟,第一次这样跟婆婆对抗,第一次对婆婆说这么难听的话儿。
杏儿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去,柴五娘张开双臂迎了上来。杏儿扑在了阿娘的怀里,母女俩抱在了一起,喜极而泣。桃儿、梨儿、达儿和安儿,齐齐围了上来,一家人抱在了一起,笑中带泪。
来者,赫然正是杏儿嫡亲的祖母姜氏!
开什么玩笑!杏儿可是个好孩子,而且如今还是圣上册封的安然郡主,可以说是半个皇家的人了,岂容一个乡野妇人如此的侮辱?哪怕她是杏儿嫡亲的祖母,那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柴五娘和桃儿、达儿等几个,也连忙将跟前的人扶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炸雷一般的嘲讽的声音:“她不过是一个恶毒的贱*人,哪里当得起大家的跪拜?快都别跪了,赶紧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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