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氏见丈夫这样,心里憋了十几年的那口恶气,终于都给宣泄了出来。这十几年以来,为了丈夫这个讨厌的二妹,夫妻之间都不知道伤了多少和气。为了不让丈夫讨厌她,冷落她,她甚至不得不对那二妹笑脸相迎,伏低做小。
东方朗月适时喝道:“定国侯爷在此,还不跪下迎接?!”这一声带着强劲内力的断喝,如一记重锤砸在柴家大院,隐隐如雷鸣,震得柴家上下心惊胆寒。
发出这一声怒吼的,正是刘大。他大步而来,眼神锋利,语气冰冷,说完大手一挥,喝道:“关门!日后,如果再有不*三*不*四的人上门,废话少说,直接用大棒打出去!”
刘氏母子几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为此,二弟妹和二弟,都对他这个做大哥的,心生了怨恨。本来好好的兄弟之间,如今说形同陌路,也差不了很多。就连在爹娘和大妹妹那里,他也落了埋怨。这苦果,确实是他酿的,他也只好吞下。当年,就是他一味的纵容这个二妹,为她撑腰压制柴家的人,又出钱又出力的帮二妹夫柴荣走关系去衙门。
没错,这十几年以来,刘大对他们一家那么好,固然是因为觉得柴荣能中举可以考上进士,日后前途大好!所以,这才那么帮衬他们一家,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就是帮刘氏拿捏住柴家上下,甚至将婆母姜氏也压制得死死的),而且还利用所有能利用到的关系,帮柴荣进了镇衙、县衙为官。
话音没落,钱氏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落在了几丈之外的地方。伴随着一声异常响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沈捷已经站在了杏儿的身边,目光凌厉的横扫了一遍全场,冷冷说了句:“不知死活的东西,杏儿你也敢骂?”那语气仿若灌了冰渣,声音不高,但是却透着丝丝寒意。深邃黑亮的眼眸,好似被万年冰霜覆盖,四周的气温剧、急剧下降。
画面,回到一个半时辰之前。
庭院里面,刘大的婆娘阎氏气冲冲的关门落拴,一边走一边大声囔嚷道:“我呸!不要脸的东西,扫把星,祸害精,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没得把娘家人的脸面,也给丢光了!”
但是,无论如何,刘大对于这家人,总算是有大恩的,是尽心尽力的!为了帮助二妹一家人,自家倒是节衣缩食,就连六七岁的女儿都要下地干农活,可比柴荣的女儿辛苦劳累多了!如果柴荣和刘氏不是太贪心,不是那么的恶毒的话,又怎么会招来今日之祸?。
不说其他的人了,就是杏儿也觉得分外奇怪,这家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呢!这回娘家,再怎么说,也得留一顿午饭吧?
话说,刘氏带着儿女,提着不多的两样礼物,来到了十几里以外的娘家。母子几个满怀期盼的站在了刘家大院的门口,柴天赐敲响了庭院的大门。
柴天佑也冷笑道:“就是啊,大舅母,怎么又来开门了?莫非,是担心大舅一生气,会打你骂你啊?不对,我记得有一次,大舅说如果你对我们不好的话,他就要休了你,是不是啊?”说着,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天气原本就很冷,正是呵气成冰的时节,这声音落在钱氏一家的耳中,分外的有震慑力。尤其是骨子里典型的欺软怕硬的钱氏,只觉得浑身被冻住了一般,心脏猛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刘氏听了,脑子一片轰鸣,眼前发黑,她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潲水,跳脚怒骂:“阎氏,你这个小*娘养的贱*货,是不是大哥不在家,你就想要作恶啊?我可是大哥最疼爱的妹子,天佑是大哥最疼爱的外甥,如果被大哥知道你今天这样作践我们母子,大哥绝对不会饶恕你!把你休掉,那都是轻的了!”
母子几人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离开之际,柴天佑又回头看了一眼刘家大院,眼底涌动着刻骨的仇恨!
就在这个时候,刘氏母子几人回来了,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不禁非常的后悔,不该回来这么的早!想要退缩,去外面转一转再回来,可是反应比较迟钝的柴璐儿,已经身处大门的里面,而柴天赐的右脚,也已经跨过了门槛。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阿娘,是不是因为咱们好久没有来了,所以大舅母生气了?”十三岁的柴璐儿神情茫然的问道。以前每次来姥姥家,大舅母都很热情,这次咋地啦?
刘大就问道;“你这是说谁啊?敲门的,到底是谁啊?”
***!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么多年以来,老娘真是窝囊透顶了,竟然被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小姑子,给压得死死的!
“大舅舅,快开门,我是天佑!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切,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声。刘大一抬下巴,对妻子暗示了一下,阎氏立刻就去舀了一盆潲水,又在里面加了一瓢尿。然后,将盆子放在了门后面,打开了院门。
多年以后,刘大回想往事,也不禁暗暗的庆幸,庆幸当年自己狠下心,跟这个二妹一刀两断了!刘氏族人,也万分的庆幸,幸好当年没有心软,将刘氏给除族了,决裂了!
画面,倒回来!
话说,刘氏母子回到柴家大院,看到那个场景,就想要溜走。不料,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正苦思良策之际,柴璐儿忽然尖叫了起来:“柴杏儿,你这个丑八怪,你来我家干啥?还不赶紧滚出去,没得脏污了我家的院子!”
正骂得欢,冷不防就挨了两记狠辣的耳光。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柴璐儿顿时有口难言,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今天努力一万二,请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