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五月后天气越发的暖和了宁秀秀整个人感觉越发的困倦了。
早上睡着,生物钟也不起作用了。
越荀醒来不忍叫醒她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
两个小家伙耗费了宁秀秀不少营养和精气神白天她也不闲着她需要足够的休息。
越荀穿好俯身将宁秀秀散落在脸庞的头发别到耳后,端详了一阵。
怀孕后的宁秀秀,做事少了对几个小的母爱输出倒是高了。
原本灵秀温润的气质添加了几分柔和恬淡,睡着了闭着眼睛也让人觉得温柔到了骨子里。
越荀就这样看着宁秀秀感觉能看一天。
他自己都没想到当初看着不起眼的小黑妹能成了他的宝贝在他眼里无人可及。
越荀拨弄了几下宁秀秀浓密的长睫毛,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起身。
外面正在下小雨越荀做了早饭,将宁秀秀那份放在了锅里温着。
“毛丫,等会儿叫你秀秀妈起来吃东西。建国,把蓑衣穿上,我们走。”越荀吃过后对越芹芹说,后面的话是对越建国说的,两人回同路一段越荀去卫生所时会和越建国一起。
这几日有越芹芹帮忙在家看孩子宁秀秀不用到处撵着两个小的跑通常都是做做针线活,轻省了不少。
越芹芹没上工,除了看孩子,练习基本功,也在认字,学习算术这些。
越荀带着越建国走了一段,越建国去学校,越荀继续往卫生所走。
下雨了还有人在地里干活,有的是在挖野菜,有的是在锄草,介苗。
越荀走到一边沟坡附近时,看到了个人影蜷缩在地上,越荀走近了点看,却是一个女人捂着肚子腿蜷着身上一层薄薄的蓑衣已经不顶什么用了,衣服都湿透了,裤脚边还有些血迹。
越荀皱眉,既然碰到了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同志,你怎么了?还能动吗?”越荀蹲下拍了拍地上的女人,让小全检查了下。
女人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却原来是宋青苗。
“救救,救救我,我的孩子……”宋青苗看到越荀发青的嘴唇抖了下。
“宋青苗子宫腔内有一个胚胎孕育,胎像不稳,已经出血,快流产了,再不用药,恐怕胎儿不保。”小全检查后说。
越荀皱眉,宋青苗的身体本来就弱,嫁人后还没有在娘家养的好,变的更差了,本来怀孕就艰难,这好不容易怀上,还不好好养着,雨天淋成这样,胎稳才怪。
“但愿这个世界有恩怨因果,就当为两个未出生的孩子积福吧。”越荀顿了一两秒,朝周围看了看,路上也没个人,宋青苗继续这样淋雨,胎儿肯定不保,越荀索性一把将宋青苗抱了起来,快步往卫生所去。
宋青苗还有意识,她只感觉自己冰凉的身体好像遇到了一团火炭,温暖又干燥,腰腹处的坠胀疼痛都减弱了几分。
看着头顶越荀有些模糊的样子,宋青苗捂着肚子,心中有了希望又有了说不尽的悲伤。
“保住她的胎需要多少能量?”越荀边走边问小全。
“至少需要两千能。她的身体各项数据不行,胚胎发育不好。”小全说。
小全可以检查身体,但是修复身体的话,一点点伤就需要很大的能量,所以一般来说,越荀能用药都是用药的。
“用药呢?”越荀再问。
“她先兆流产的主要原因是……可以用……”小全分析道。
越荀听了下,小全说的几种药卫生所都有,只是见效稍微慢点。
越荀不再问小全,抓紧时间带着宋青苗到了卫生所,将人放在了卫生做的一张单人床了。
“越荀这是怎么了?”宁宝根正在卫生所给人看病看着越荀进来问道。
“路上碰到的,三队的宋青苗,她快流产了,得赶紧用药。”越荀说。
“翠文,你给她收拾下,我去配药。”越荀吩咐张翠文说。
张翠文忙给宋青苗收拾起来,给她换了卫生所给病号穿的衣服。
越荀配好药后给宋青苗挂了输液瓶。
在卫生所和宁宝根一起处理了几个病人后,暂时没人来,越荀就出去叫宋青苗的丈夫了。
卫生所还有一个男的,今天刚好休假,越荀只能自己去了。
“怀孕了就要多注意。别背重东西,干重活,生冷阴凉的东西也不要碰。”越荀将人叫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妈怀孕都干活,快生了赶上双抢还在地里干活也没事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说,显得有些懊恼。
宋青苗咬了咬唇不想看这男人一眼了。
“人的体质不一样。她的身体就这样,胎不稳,要输液,保胎药吊三天,一天的费用是五毛。今天的已经输了,交五毛,等输好了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来输液。”越荀开了单子给他们。
“啊?五毛!越医生,咋这么贵呢!能不能不打?”男人震惊。
“你还想不想要孩子?要就得打。”越荀抬眼说。
“要,要……”男人又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找了半天凑了五毛,非常舍不得,最后还是给了越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