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儒脾气爆,没人敢触他的眉头。金院执事好歹是卑微的六大执事之一,勉强镇得住,但也怕龙大儒六亲不认连自己都打啊,果断揭过寿春酒这个话题,开口询问道:“林师弟,这次你要跟我们去参加三江会吗?”
林鸿犹豫道:“掌门师兄没派我去啊……”
“无妨。”
林鸿没有表态,冲白面道人问道:“白面老弟,你要参加三江会吗?”
白面道人答道:“遇上了就去看看吧,师兄造下的孽与我们龙虎门脱不开关系。”
听到这话,林鸿当即有了决定,朝白敏儿、彩衣看去,前者微微点头,后者笑着眨眼。
“白面老弟,我知你品性纯正,胸怀坦荡,但这次三江会你最好不要把责任往身上揽。一个门派龙虎门挡得住,十个二十个呢?万一人家群起而攻之,龙虎门恐怕难过此关。因为赵无邪而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把龙虎门无辜弟子和受害人同门卷进来了,到此为止吧。”
白面道人面露迟疑,难下决断。
林鸿转而对金院执事说道:“金院师兄,白面老弟为人太好了,我不放心他,干脆随你们走一趟吧。”
“阿祖……”
林鸿打断道:“白面老弟,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
白面道人感激道:“多谢。”
“林师弟,你是个实在人,讲义气,重感情,豪爽大气,参加三江会的时候你跟在我后面,我保伱毫发无伤。”龙大儒胸脯拍得山响。
林鸿大喜道:“龙师兄道行高深,有你相护,肯定没人能动我分毫。”
龙大儒冷哼道:“谁动谁死,我说的。”
金院执事张了张嘴,想劝龙大儒收收杀气,味太冲了,怕说出来挨喷,置若罔闻,对林鸿说道:“既然林师弟和我们同去,那一路上就听林师弟安排了。”
林鸿大吃一惊,推让道:“金院师兄,你是执事,一切行动由你指挥才是啊。”
“我信得过林师弟的智慧。”
“金院师兄……”
金院执事鼓励道:“林师弟放开手脚做,我们给你撑腰。”
“就是。”龙大儒点头。
对上金院执事真诚且露出丝丝疲惫的眼神,林鸿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推拒,爽快应下:“行,我来安排,今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尽兴不散场。”
“这个安排好。”
“哈哈。”
“时间来得及吗?”
林鸿肯定道:“来得及,明天我们坐船去彡氺县,早上出发,可能中午就到了。”
随后,林鸿派人义庄请立阳和徐真人、去任家圩请林凤娇来家里吃晚饭。
龙大儒好酒,但不贪杯,也不灌人酒,相当有自制力。而且寿春酒自带升智光环,几百两银子一坛,喝的根本不是酒水,而是银子,大家颇为谨慎,跟喝琼浆玉液似地。才整完两坛,龙大儒便不让开第三坛了,金院执事也担心喝多了误事,出声阻拦。
好酒,好菜,自己人。华灯初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宾客尽欢。
晚饭吃到九点多才散场,立阳、直岁执事、徐真人走了,金院执事、林凤娇、龙大儒、石坚、显通五人留下,住在竹园二进院的客房里。
一进院右耳室里的麒麟石聚灵阵已经拆掉了,转移到后花园的练功房里,白敏儿、彩衣施了重重封禁术,不用担心石坚、金院执事发现端倪。但为了以防万一,林鸿还是亲自去练功房取走麒麟石,价值一千两银子的聚灵阵仅用一半时间就废掉了。
林鸿一点不心疼,一千两银子没了可以再赚,麒麟石没了就真的没了。
吩咐住在三进院里的两个丫鬟熄灯锁门,林鸿抬脚走上二楼,二楼有个小客厅,在一楼餐厅上面,还有六个卧室,每个卧室都有卫生间,安装了蹲便器或者抽水马桶以及沐浴设备。用木炭机供电照明,马力更强的发电设备已经向嘤国洋行购买了,估计还在路上。
林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望着前方的茶几怔怔出神。
“林鸿,今晚你睡哪儿?”
白敏儿、彩衣先后走出来,用布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饭桌上喝了酒,一身酒气,二女在各自房间里冲了个凉,换上睡衣。
彩衣穿着白色中衣、素色中裙和粉色绣花鞋,中衣又短又小,将彩衣曼妙诱人的胸前曲线完美勾勒出来,中裙自腰间垂下,衬得她腰肢盈握,亭亭玉立。
平常较为保守的白敏儿,此刻反而性感开放,红肚兜配白色中裤,外穿对襟襦。在鲜艳的颜色映衬下,她肌肤如雪,无端的妩媚迷人,让人血脉喷张。
“喂,问你话呢。”白敏儿娇嗔道。
林鸿回神,冲二女招招手,“你们太靓了,我舍不得和你们分开,过来陪我坐会。”
白敏儿、彩衣对视一眼,莲步轻移,袅袅娜娜地走过去,一左一右坐在林鸿身侧。
彩衣小声问道:“老公,你不开心吗?”
林鸿伸手将两位娇妻搂在怀里,笑呵呵地说道:“不是不开心,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情绪失常的时候。”
彩衣歪头想了想,粲然笑道:“老公说的对哦,我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地不开心。”
白敏儿轻轻擦拭头发,问道:“因为三江会?”
林鸿摇头道:“不是。从九教合一坛成立,到赵无邪四处灭派害人,再到宝林寺、罗浮山被炸事件,最后再到即将召开的三江会,我有预感,双方都要摊牌了。这事与我们南传茅山派关系不大,好处已经到手,大可坐山观虎斗。我是有些感慨。”
“什么感慨?”
“修炼伊始,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怕这怕那,现在呢,已经有胆量参加三江会了。”
白敏儿好笑道:“我以为就我们女人喜欢多愁善感,没想到你也会啊。”
“多愁善感不是女人的专属,只是大多数男人比较坚强,默默隐藏着脆弱的一面。”
“你脆弱的一面是什么?”
“怕和你们分开。”
“所以呢?”
林鸿笑容灿烂道:“一起睡吧。”
白敏儿丢了个白眼过去,懒得搭理林鸿。彩衣撅着小嘴道:“老公,你太坏了,刚才我还想着安慰你呢。”
“你安慰吧。”
“哼,不想安慰了,睡觉。”
“同去,同去。”
“你拽我干嘛?林鸿,你要不要脸啊?我不会陪你胡闹……”
“你想哪儿去了,就像上次福元镇那样,我保证不越雷池半步。”
“欸,别拉嘛……真的?”
“我发誓……”
“彩衣,拿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