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绿瞳游弋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一瞬,又触电般地转开头颅,只用巨大的身躯帮她挡风。 温欣见此,眉眼一弯,心情很好地换了干净的衣服。 “很晚了,我该回白虎兽人那边了。” 闻言,黑蛇的鳞片霎时间就要炸开了,他着急地把小雌性一圈又一圈地给盘起来,蛇首靠在她的肩膀处,“嘶”了一声,有点焦躁又有点委屈。 小雌性为什么要回去? 他难道会比那群废物的白虎兽人差吗? 不许,小雌性是他的!他的! 温欣微微扬眉,诧异地问:“你不想我回去?” 黑蛇轻轻蹭着她,冰冷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颊,像只离不了主人的大狗狗。 温欣心一下就柔软了,相比黑蛇,那群白虎兽人算什么? 她懒懒地往他身上靠,黑蛇立刻将自己盘起来,当成椅子给她靠坐着,又卷起黑色羽衣盖在她身上,免得寒凉的夜风吹到她。 如果可以,他还想找根藤蔓将她一直绑在自己身上的,永远都离不开他…… 温欣眉眼柔和,笑着逗他,“可我是白虎部落的神使,哪儿能不回去呢?” 黑蛇以为她一定要走,急得拿尾巴不停地砸着地面。 白虎部落算什么? 谁没个部落了? 他也有啊! 难道白虎部落需要神使,腾蛇部落就不需要吗? 小雌性去他的部落做神使,整个部落都送给她也行的。 要不然,他就去把白虎部落打下来,那样的话,小雌性就能只属于他的了。 黑蛇绿色的竖瞳划过冰冷刺骨的寒光,戾气厚重。 还在昏睡中的白大虎猛地直哆嗦个不停。 梦里他这新鲜出炉的白虎部落首领不仅被一条巨大的黑蛇给挑了窝,整个部落连带神使都被抢走了,连他自己都成了一顿即将要被吃掉的野味…… 白大虎……白大虎在梦里哭成了个泪人! 温欣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一句话,某大蛇蛇刚打完腾蛇部落,就要磨刀霍霍对准白虎部落了。 要知道的话……她完全可以把白虎部落送给他的,这点小事算什么? 小金:“……” 这对夫妻简直了! 黑蛇心里各种囚禁占有小雌性的念头。 然而现实里,他只委屈巴巴地蹭着温欣,小雌性真的要走吗? 那能不能带他一起走啊? 他比白虎部落的雄性兽人厉害多了,那些蠢货能为她做的事情,他都可以,还能做得更好更多,真的! 温欣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也舍不得再逗弄他,伸手摸摸他冰冰凉凉的鳞片,不提离开的事情了,只道:“我接下来要去神庙,你要去吗?” 她记得他前世这次庆典是没到场的。 但现在的黑蛇直点着大脑袋:去去去,小雌性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温欣又被他给逗笑了,“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何况这一次庆典,她手上肯定会沾上血的,万一把他给吓坏了,让他对自己幻灭了可如何是好? 如果可以,温欣还是喜欢他把自己当成柔弱善良的少女。 黑蛇皱眉……好吧,蛇不会皱眉,但就是能看得出他此时很不高兴。 谁造谣他不想去兽神庆典了? 谁? 他不是让时青那小子带着腾蛇部落的兽人过去了吗? 虽然他确实对什么兽神庆典没兴趣,也不将其他部落的兽人当一回事,但是他猜到小雌性肯定会去,那他怎么可能不到场? 万一小雌性看上了别的雄性怎么办? 比起其他又蠢又丑的雄性,黑蛇对自己还是有点自信的,只要她去了,一定能让小雌性眼前一亮。 如果天上砸馅饼,小雌性喜欢上他,选择他当交……交……的对象呢? 黑蛇垂眸,巨大的身躯差点扭成麻花,腼腆害羞极了,连黑得纯粹的鳞片也隐隐地泛起粉色了。 温欣:“???” 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大蛇蛇伤心得都要变色了吗? 话说蛇会变色吗? 温欣连忙安抚地摸着他的鳞片,柔声道:“别伤心了,我不回去就是了。” 让傻蝴蝶去托梦跟那群白虎兽人说一声在神庙汇合就行了。 现在对她来说,没什么事情是比陪着大蛇蛇更重要了。 又被迫深夜加班的小金生无可恋,它就知道,呵呵。 黑蛇的绿瞳亮了亮,轻“嘶”了一声,像是在确定她真的不走了吗? 温欣笑道:“真的不走,不过,我自己是走不到神庙的,你要负责送我过去。” 她当然不承认自己是不想再去坐白大虎那颠簸得要命的虎车,而是馋他稳稳的大蛇车。 但对黑蛇来说,怎么样都行,只要小雌性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就开心。 黑蛇的尾巴得意地甩了甩,就知道,比起其他雄性,小雌性肯定更中意他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交……交…… 黑蛇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还有窈窕曼妙的娇躯……温欣换了一件低领的裙子,细腻如瓷的肌肤在黑夜中似会发光,若隐若现的雪白起伏诱人疯狂…… 黑蛇竖瞳又直了,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噗”地一下再也忍不住喷了鼻血了。gòйЪ.ōΓ 温欣:“!!!” 蛇、蛇也会流鼻血的吗? 难道是刚刚泡温泉的缘故? 啊不是,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温欣着急地站起来,抱住他的脑袋,“你没事吧?” 黑蛇猝不及防又触碰到少女的柔软,本就止不住的鼻血顿时跟喷泉一样。 温欣:“……” 救命……啊不是,救蛇! …… 清晨,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落下来,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温欣拥着黑色羽衣,在巨蛇的头顶上翻了个身。 睡意渐渐褪去,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眸光懒洋洋地环视一圈,发现黑蛇正穿梭在山林间赶路,已经离开了那温泉湖了。 她望了一眼太阳的方向,估算着现在应该得是早上九点过后了。 少女软若无骨地抬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昨夜睡得晚,让她现在还是没什么精神,只想倒回去再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