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礼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帮她擦着泪珠,眉眼间满是柔色,“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欣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气又可怜地蹭着他的颈窝,带着哭音控诉他,“我梦到你把我丢下了。” 严泽礼:“……不可能。” 他丢了自己,都不可能丢下她。 温欣泪眼汪汪地看他,“可我就是梦到你跟着温蔓走了。” 严泽礼更无语了,“老子的眼睛是被屎糊了吗?” 温欣:“……” 男主这是被他内涵得明明白白的! 某位大严毫不客气地毒舌道:“你那妹妹,又坏又蠢,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脑残得没眼看了。” 温欣:“。”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大哥你这么直接说出来,让我很难办啊! 我是该给你鼓掌?还是该给你鼓掌呢? 温主神白莲白莲地咬唇,“你别这么说啦,她还小,不懂事。” 严泽礼冷嗤:“什么还小不懂事?她十八岁了!你想想你十八岁的时候多乖巧多懂事,哦,抱歉,老子不该拿媳妇儿你跟那个蠢货相提并论,这是对你的侮辱。” 温欣心里的小人开心得直打滚,亲爱的,有眼光,么么哒 见她俏脸又红了,严泽礼好笑地摸了摸,“怎么就那么容易害羞呢?” “你就知道哄我。” 温欣嗔他,嗓音又软又甜,酥得男人心都化了,看着那红润的小嘴,想起那甜美的滋味,他喉结滚动着。 要不是在牛车上,真想抱着她好好再吃一次。 不过没关系,小姑娘已经是他的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泽礼深呼吸,薄唇蹭着她白玉般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总爱勾引你男人,回家再跟你算账。” 温欣:“!?” 她忍不住拍他的手臂,明明是他不正经、精虫上脑,还怪她! 严泽礼低低地笑着,“谁让你这么多汁又软嫩,想不上瘾都难。” 温欣恼羞成怒地伸手要捂他的嘴,“你不许说了。” 严泽礼抓住她的小手在唇边亲着,“啧,媳妇儿真霸道。” 温欣眼眸如水地瞪人。 严泽礼被她妩媚的眼神勾得魂都快丢了,心里直骂“艹”和“禽兽”,不然怎么每时每刻都想将她欺负哭呢? 娶媳妇真踏马太爽了! 不过,严泽礼也只想要怀里这软软乎乎的小媳妇儿! 被他这么不正经地打岔,温欣所有坏情绪都消失不见了。 严泽礼低头亲了亲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快到县城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给你买衣服。” 少女被他亲得羞涩,不过她抓着他袖子,“我、我其实不用买衣服的。” 严泽礼突然道:“结婚哪有不穿新衣服的?不想当美美的新娘了?” 温欣愣了愣,耳尖红得厉害。 她怎么不想呢? 哪个女孩子不想漂漂亮亮地嫁人? 严泽礼被傻乎乎的小姑娘可爱到了,轻捏她的琼鼻,“我的媳妇儿一定是最美的新嫁娘!” 温欣脸更红了,杏眸水盈盈的,娇羞又欢喜。 但她突然有点不安地揪着他的袖子,“那、那要花很多钱吧?” 她羞愧又低落,“我没钱。” 她这些年干的活很多,喂猪养鸡鸭鹅,还养兔子,剪兔毛,但这些卖了之后,钱全被刘惠给收了。 温欣别说得到一分钱,她弟弟温贵每天最少有一个鸡蛋吃,可她这个起早贪黑饲养母鸡的人,蛋花汤都没她的份,更别说钱了。 要不是怕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温欣都快被赶去睡猪圈了。 每了解她从前的日子,严泽礼就更心疼她一分,对温大富一家子的意见就深一分。 那家子狗玩意儿! 他为她不值! 这些年他更不该只是在背后默默地看着她,若是他早些放下顾忌,将她接到身边,她何至于吃那么多苦? 严泽礼揉她的脑袋,“你男人在这里,还用你花钱,我不要面子的吗?” 温欣呐呐道:“哪、哪有这样讲的?” 而且搞得她是故意榜上他,是贪小便宜的女人一样。 温欣不安地说:“我家里还有能穿的衣服,就不买了吧?” 严泽礼知道她在想什么,被实心眼的姑娘给弄得无奈极了,“小乖,你不让我给你花钱,是不认我这个男人吗?” 温欣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么想。” 而且她都愿意跟他领证了,哪里还不认了? 他怎么总这样想她? 见小姑娘又要掉眼泪了,严泽礼赶紧投降,“是我说错话了,媳妇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他抱着她,轻叹,“小乖,你愿意嫁给我,那我也心甘情愿给你花钱,想着对你好,不然,我算什么男人?哪里配得上你?” 温欣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闷闷道:“是我配不上你!” “胡说!” 严泽礼完全听不得这话,“你去四里八乡问问,谁不知道你是最漂亮的姑娘,又能干又懂事,心地最好,谁能娶你,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 温欣被他逗笑了,眉眼弯了弯,心里很甜,“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的?” 严泽礼挑眉,“整个岭后村我的辈分最大,所以我说了算,懂了吗?” 温欣歪着脑袋,“那以后,我不是要涨辈分了吗?” 严泽礼笑:“对,所以,高兴吗?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很厉害?” 温欣又拍了他一下,“你要点脸吧!” 严泽礼捏着她软软的小手,“乖,在外面别总是勾引我。” 温欣:“……” 两人一路欢声笑语到县城。 坐在前面赶着牛车的阿牛忍不住抹泪又抹汗,呜呜,他也想他媳妇儿了,孤零零的滋味太难受了。 不过,阿牛也是一脸震惊“我老母”的表情。 卧槽,这是严小叔公? 那个凶得一批、冷得跟冰块似的严小叔公? 有了媳妇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如严小叔公这样的凶残人物都能融化,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