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内心在把男主各种血腥地凌迟,漂亮的小脸蛋却依然乖巧纯然,任霍景洲给她挑旗袍。 他记得她在孝期,选的都是素雅的颜色。 他的眼光也极好,每一件都很适合温欣。 谁能想到,铁血冷酷的霍少帅竟然会温柔地给一个女子挑旗袍呢? 至少,在纪晓雨的记忆里是完全没有的。 她这个大表哥,冷血到连亲姑姑都是说送牢里就送牢里,怎么可能有正常人的感情?懂得温柔为何物? 纪晓雨对害得她父母家人锒铛入狱的霍景洲是又怨恨又惧怕。 平日里,她都是能不出现在他面前就不出现,今日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陪刚回国不久的闺蜜母女来买衣服,竟会遇见霍景洲? 而且,她居然看到霍景洲这冷血怪物在帮女孩子挑旗袍? 他不是只会杀人的吗? 不过,纪晓雨虽然震惊到怀疑人生,但并不打算跟霍景洲正面遇上,免得自己倒霉。 然而,正当她想拉着闺蜜和她妈妈离开的时候,就听到闺蜜妈妈惊讶地叫了一声,“温欣?” 温欣正在试一件松绿色旗袍,绿色是一种很挑人的颜色,穿不好简直是灾难。 但温欣是冷白皮,容貌清丽,绿色穿在她身上,清新优雅,灵动甜美。 她素手捏着团扇,杏眸明媚,巧笑倩兮。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温欣转过头,看到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是前世,陌生是今生确实是第一次见。 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眸光疏离陌生。 霍景洲的目光也随着她看过去,吓得纪晓雨差点抱头蹲下,哆哆嗦嗦地唤道:“大、大表哥。” 温欣给霍景洲投去询问的眼神。 霍少帅干脆利落地说:“不认识。” 纪晓雨:“……” 妈的,这冷血怪物! 但,她咽了咽口水,“大表哥,我是纪晓雨。” 霍景洲墨眸微眯,“纪平武和霍贞的女儿?” 纪晓雨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 霍景洲告诉身边的小姑娘,“我父亲最小妹妹的女儿。” 温欣眨眨眼,也没问霍景洲怎么直呼自己小姑姑的姓名。 嗯,她的少帅哥哥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她总是相信他哒 霍景洲看懂小姑娘的心思,眸中染上笑意,不过,在看向纪晓雨这个表妹时就冷冷淡淡,与陌生人差不多。 纪晓雨腹诽:这才是正常的好吧!什么时候这冷血活阎王对她温和关怀,她才要被吓死。 霍景洲淡淡问她:“有事?” 纪晓雨慌忙摆手,“没事的,没事的,大表哥和大表嫂你们忙。” 温欣:“……”大表嫂??? 霍景洲终于给了纪晓雨这个便宜表妹一个正眼,觉得她比她那个母亲聪明多了。 纪晓雨暗自在心里抹泪,她容易吗她? 见身边小姑娘红着脸想解释什么,霍景洲直接打断,温声对她说:“饿了吗?先去吃午饭?” 这是势必要将这个误会误会下去! 温欣“啊”了一声,又乖巧点头,“好的。” 不过,他们还没离开,最先叫人的那个青色旗袍妇人又出声,似乎很震惊,“小欣,你和霍少帅在一起了?你不是刚跟霍二少退婚吗?” 这话一出,旗袍店里死寂一片。 霍景洲冰冷的目光扫过去。 那旗袍妇人抖了抖,赶紧捂住嘴,仿佛是因为说错话而惊慌难安。 温欣抿了抿唇,看向她,疏离地问:“你是?” 她的态度礼貌,但任谁都看得出,她确实不认识那旗袍妇人。 不管温欣有没有跟霍景洲在一起,其实都跟她没关系不是吗? 对方却自来熟地在这瞎逼逼……没有边界感的人总是令人厌恶的。 旗袍妇人嘴角抽了抽,眼里划过怨愤,这个小贱人! 她勉强扯着笑容,“小欣不认识我也是能理解,你还没出生,我就离开汴城了。” “你父亲应该有跟你提过我吧,我叫温芸,是你父亲的妹妹,也是你亲姑姑。” 温欣愣了许久,仿佛才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个人。 她眨了一下眼,喃喃自语,“姑姑?啊,原来你就是爹爹说过的,逃婚跟别的男人私奔,让温府丢尽脸面,被爷爷剔除族谱,逐出家门,我爹爹的庶妹啊!” 温芸:“……” 众人:“……” 哦豁,这是什么惊天陈年大瓜! 本以为是什么亲人多年相认的感人戏码,结果…… 逃婚、私奔、丢人现眼、逐出家门! 啧啧,一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庶出,在这认什么亲? 确实是够丢脸的! 温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从她出国后,就没再丢过这么大的脸了。 温欣! 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 “你怎么说话的?” 温芸身边的年轻洋裙女子怒瞪温欣,“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你们温府就是这种教养,那能怪我娘当初逃出来吗?” “我娘要是不逃出来,还不得被你们温家那种封建剥削人的家族嫁给什么烂人,毁掉一生!” 温欣秀眉轻蹙,“你又是?” 年轻洋裙女子仰着下巴,眼神不屑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封建糟粕,“陶然,你也可能叫我jennifer。” 温欣:“……” 男主这白月光怕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吧? 不过,jennifer?珍妮弗? 温欣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一个片段,好像有谁也叫这个英文名,然后,被谁说是叫“贱货”的! 额,读快一点,确实听起来像是贱货。 陶然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温欣掩唇,“抱歉,我以为你是什么洋国的公主?” “还有,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啊,温府当年给你母亲许配的是汴城的书香世家,谁不知道林叔叔人品好,能力出众的?他如今还被少帅委以重任,担任汴城的行政长官呢。” “而且,他十年前娶了一位秀才之女,一直只守着妻子一人,膝下也有两子一女,家庭十分美满幸福。” “那样的好男子,怎么可能会毁你母亲一生?明明是她自己悔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