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帝见娇妻盯着前夫不放,俊脸瞬间黑成锅底。 哪个蠢货把上官皓这狗东西放出来的? 还让他跑到软团子面前,这不是故意戳陛下的心吗? 成渊帝占有欲十足地把娇妻抱到怀里,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贵妃娘娘:“???” 皇帝夫君,你又犯什么病了? 陛下一脸凶凶的表情,幽深的眸光锁着她,咬牙切齿,“不许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死太监! 皇帝陛下仿佛忘了自己曾经不要脸地说自己是个太监这一回事了。 温欣一双干净明媚的含情眸满是迷茫,软软糯糯地说:“他是谁?” 成渊帝:“……” 上官皓:“……” 敢情她完全没认出自己的前夫呢? 成渊帝瞬间龙心大悦,上官皓却双眼充血,恨得几乎发疯。 温欣,她怎么敢? 少女歪了歪脑袋,清纯无辜,“陛下,你怎么了?” 成渊帝垂首,亲了亲爱妻甜美娇嫩的红唇,温柔道:“没什么,就怕吓着你了。” 温欣羞红了脸,推了推他,“陛下别闹,这里是外面。” 真是太不庄重了! 皇帝陛下理直气壮,“我们是夫妻,亲密点又如何?谁有意见?” 除了上官皓,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陛下跟贵妃娘娘的亲密举止。 “唔唔唔……” 上官皓满脸狰狞,然而他下巴已经被卸掉,根本说不出话来了,鲜血和口水不停地从嘴角滑下。 啊啊啊啊,奸夫淫妇!不知羞耻! 温欣!贱人!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她如何敢? 他要杀了他们! 成渊帝阴鸷轻蔑地扫了上官皓一眼。 一个蠢货、废物,有什么资格当软团子的丈夫?有什么资格跟他争抢? 只有九五至尊,才有资格摘下那天下皎洁的月亮。 帝王的睥睨鄙夷让上官皓挣扎得更厉害了,即使双手都被扭断了,他还是仇恨地瞪着他们。 宇文聿,他杀了他的父母,毁了他的宣武侯府,夺了他的妻子,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若有来世,他们不死不休! 成渊帝笑了,这一世上官皓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想来世? 何况,若非温欣,成渊帝根本就不曾将上官皓放在眼里过。 那群权贵文臣、世家大族还能勉强算他的对手。 上官皓?呵! 噗! 上官皓口里的鲜血不停地涌出来。 成渊帝抬手遮住温欣的双眼,以免她被那脏东西给吓着了。 “陛下?” 少女睫羽扑闪,挠得帝王心痒难耐。 成渊帝在耳边低声道:“一群惹事的冷宫太监,无需搭理。” 温欣点点头,待在他怀里没有试图去看,乖巧到皇帝陛下的心都软塌了。 小娇妻怎么能如此可人呢? 成渊帝俯身打横抱起爱妃,“我们回宫。” 温欣难为情地咬唇,“陛下,我能自己走。” 成渊帝:“爱妃刚刚走了那么长的路,朕心疼你累了。” 温欣:“……” 她明明一直跟他坐在御辇上,什么时候走路了? 皇帝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成渊帝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昨日不是两条腿儿还一直打颤吗?都……” 最后几个字帝王几乎是用气音说的,温欣偏偏却听清楚了,她脸上羞得直冒烟。 “你……不要脸!” “嗯,朕不要脸,只要你!” “宇文聿!” 贵妃娘娘气得都不顾什么尊卑礼仪了,当众就点出皇帝陛下的大名。 吓得宫人们纷纷跪下! 贵妃娘娘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皇帝不仅没生气,还快活地笑出声来,“为夫在这,娘子有何指教?” 温欣……温欣直接装死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果然,要脸的永远斗不过不要脸的。 只是他一个皇帝,就不能在乎一点自己威严形象吗? 陛下表示:男人的威严如果需要让妻子伏低做小来衬托,呵呵,这威严跟地上的狗屎有何区别? 上官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帝王抱走,看着她依赖在君王怀中,眼眸明媚,温柔似水,如徐徐绽放的月下芙蓉,娇艳欲滴,美得不可方物,哪还有从前怯弱哀愁、脆弱不堪? 两人恩爱如寻常夫妻,如今的她真的很幸福,在所有人眼里的冷酷暴君心甘情愿为她折腰,倾尽一切呵护着她,将她娇宠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荣华锦绣,一世无忧。 上官皓慢慢停止了挣扎,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猩红的眼睛仇恨渐渐变成麻木,脑海里全是温欣嫁给他的那些日子。 她是个温柔的贤妻,对他总是柔顺照顾,从没有半点脾气,默默地忍着着他的冷漠和宣武侯府的恶意欺辱。 最初他还想着什么时候休了温欣,后来,他习惯了她的顺从和照顾,就再没想过了。 只是从前他总是带着异样的目光心态看她,不曾怜惜过她一分。 如今看着她全心全意地爱着其他男人,上官皓心里终于满是悔恨。 欣儿……她本该是他的爱妻才对! 御辇远去,莫直看了一眼狼狈躺在地上的上官皓,问那几个太监怎么回事? “回、回厂公大人,小皓子和翠花偷了厨房里的东西,我们这才追着他们,想抓回去教训的。” 几个太监小心又谄媚地回答。 莫直:“……” 小皓子?小耗子? 翠、翠花? 哦,进了冷宫,变成下人,上官皓和温娴自然不能再用本名了,冷宫总管太监就随意给他们取了这两个名。 莫直嘴角一抽,行叭! 莫厂公挥挥手,让他们把人拖回去,别再放出来冲撞了贵人。 “上官皓!” 庆禾长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跪在上官皓旁边,心疼得直掉泪,“快、快给本宫叫太医啊!” 然而,没有宫人搭理她。 “你、你们……” 庆禾长公主对上莫直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哑声了。 莫直问:“长公主是进宫来给太后请安的?” 陛下和贵妃大婚,庆禾长公主难得被放出来。 她也是被成渊帝整治怕了,没敢再起什么幺蛾子,可她心里依然放不下上官皓,今日进宫来,就是想偷偷来找他的。 庆禾长公主忍着心里的恨意,“他都那么惨了,温……贵妃娘娘也在皇兄身边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他?” 莫直笑了笑,“这些话,长公主还是自己去跟陛下说吧。” 庆禾长公主:“……” 莫直抬手,“长公主,您身份贵重,别在这种地方逗留了,请。” 庆禾长公主不想走,但…… 她哀求道:“你找个太医救救他吧!” 莫直笑而不语。 最后,庆禾长公主只能看着上官皓被几个太监粗鲁地拖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可惜莫厂公是宦官,不懂怜香惜玉! …… 夜里,长春宫,温欣沐浴出来,皇帝陛下殷勤地服侍爱妻烘干头发,拿着玉梳给她通头。 温欣靠在他怀里,倏而抬起眼帘,想到什么,“陛下。” 成渊帝神色柔和,“嗯?” 温欣默了默,“下午那个冷宫内侍是不是上……” 她话还没说完,成渊帝已经垂首吻住她,将她所有话语堵了回去。 两人的夫妻时间,她怎么能想到其他男人?还是前夫? 软团子,欠收拾! 温欣:“……” 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呜咽着,“陛下,你……别闹!” 还说他闹? 温欣:“……” 他是皇帝,还是醋缸呢? 那他跟她那前夫谁厉害? 温欣:“!!!” 她怎么知道? 她跟上官皓又没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的! 陛下吻着她,特别臭不要脸地喟叹:“果然只有朕能满足爱妃。” 温欣又羞又气,挠他一爪子。 成渊帝低笑,“宝贝儿,你可以再用力点。” 温欣:“……”你个大变态! 有这么个鬼畜不正经的皇帝夫君,温欣哪还有时间去想什么前夫不前夫的? 当然,她也不会去想! 温欣之前真的认不出上官皓吗? 自然不是! 只是,有什么比她连认都认不出上官皓给他的羞辱更大吗? 看着这个造成魂魄碎片上辈子悲剧的渣男如今生不如死,温欣心情那叫一个春光明媚,忍不住就想跟自家皇帝夫君玩点情趣。 就是,陛下是不是也太禁不起诱惑了? 她就勾勾手指而已,他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沉醉在她的温柔乡不可自拔了。 妩媚多情的贵妃娘娘掩面:真是羞死本宫了! 唉,陛下只爱她一人,娘娘也很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