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本来有点醉 出了酒吧,风一吹,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看着身边迫不及待的几个男人, 杀气,冰冷,不屑。 仿佛在看几个死人一样 周意不动了,几个男人还在那兴高采烈的讨论等会去哪玩,用什么姿势? 半天才发现周意没跟过来,几人又往回走了几步,想要去拉扯她 “放开你的手……否则我不介意剁了它喂狗。” 几个男人被周意冷冰冰的话吓到了,反应过来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笑的更加猥琐猖狂 “美女,你跟我们都出来了现在还在装矜持不对了吧” 周意随意将袖子挽了挽,松了松筋骨 发泄发泄也行,酒气散的快 ”去后巷” 几人看周意不反抗,还主动要求去后巷,屁颠颠的跟在身后 酒吧后巷深处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几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头破的,腿断的,鼻梁骨被打折的,……还有一个更惨,脸都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十分钟前 他们给周意用了点迷药,看到她晕倒,几人正要动手动脚的时候,刚刚还昏迷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她根本就没中迷药。 周意当然没中招,迷药?她是玩药的祖宗!这种只能维持一个小时的迷药也敢用在她身上? 整整十分钟啊……他们被她按在地上暴打,每当他们谁要偷袭的时候,这女人就像背后有眼睛一样 他们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打碎了!! 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就不信一群人还打不过?事实证明真的打不过,他们反抗一次就被打一次,一次比一次狠。 这几个男人是真被打怕了,也不要什么男人尊严了,他们怕打下去,他们连命都没有了。 周意微微俯身,三分傲,七分邪性,整个人看起来宛如黑夜的王 随意撕下外套上的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扔在地上。 真脏!!还是沾上了。 这群男人看着周意的举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觉得她撕的不是衣服,撕的是他们这些人。 他们同时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美女,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 “是啊是啊,我们有钱,有钱……都给你还不行吗?” “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第一次啊,真的,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了……” 一群大男人跪在地上求一个女孩,这场面看起来十分奇怪,可女人面对这种场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用冷的不能再冷的语气说道 “第一次?” 在周意的目光注视下,刚才还咬紧牙说是第一次的男人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最后才磕磕巴巴的说 “第二次,第二次,我们给钱了,给钱了”其他男人也一起附和 “是的,是的……” “对,对……给钱了” 呵呵…… 周意走上前去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黑色药丸塞进了几人中领头的那个光头男 光头男还没来的及反应药丸就被他吃了进去, 呕呕……光头男用手抠怎么都抠不出来 “入口即化,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不喜欢听废话,或者你想留遗言也行” “我说,我说……给我解药解药……” 两年前,他们用同样的手段迷晕了一个来酒吧过生日的女生,那女孩是第一次来酒吧,平常也是个好学生,只不过是被同学邀请的不得不来…… 他们几个人看上了那个女孩,就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给她下了药,几人又配合着把人从酒吧带走,将女孩轮奸后又拍下了视频威胁她,她敢报警的话,他们就把视频发到网站上,最后那女生回家后没几天就割腕了,只留下了遗书。 “她奶奶……她奶奶……想要去报案,我们家里人花了点钱买通了公安局副局长,然后……然后糊弄老太太证据不足,骗走了那女孩留下的遗书,老太太回去后想不开也吃药死了” “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 “就是玩玩,谁让那女孩这么认真呢?” “对对,我们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几人说完连头都不敢抬,心里却恨的要死,想着过了今天就算翻遍海市也得把她找出来,凭他们几个人的家世,弄死她轻而易举!! 周意点起一颗烟,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烟一点一点燃尽…… 有些烦躁,嗜血的情绪翻滚着,让她的眼眸看起来充斥着红色的诡异感 火苗快烧到手指就差一点点的时候,周意用手直接掐断,又用手机给鹰王发了一条短信,那股杀意才慢慢下去…… 周意把一个小盒子扔在地上,用脚点了点,面无表情的看向巷子里的一处,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吃了它,你们就可以走了……” 几个人打开一看,和光头吃的不一样,盒子里装的是五颜六色的糖果,一颗一颗,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他们不相信还会有人随身携带毒药什么的?那就太扯了……所以他们觉得周意是在找借口放过他们,一定是听他们说了认识警察局长副局长吓住她了,所以不敢再打他们。 几人这么想又有点小嘚瑟了,不过还是没敢再口出狂言。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选了一颗“糖”吃,吃完就跑,好像后面有鬼追一样,一溜烟这些人就都跑没了。 刚刚还鬼哭狼嚎的巷子瞬间安静下来 深夜幽静,沐浴冷月的华光路灯昏暗,将人的身影拉长,凛冽的寒风中,独有周意一个人。 “出来吧,还要看多久?” 后巷的人影闪现了出来,躲在暗处看了这么久的人就是程瑾 “身手不错……” 两个人目光交错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却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同类人”三个字 眼神是骗不了人 他们都是行走在草原上孤独的战狼,都有着无人救赎的内心与过往,更有着旗鼓相当的实力与骄傲 “你刚才想杀他们?” “因为我,你没杀?你早就发现我了,你可以杀我灭口?” 如果明严在这里恐怕下巴壳都会被惊掉,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冰冷严肃,人狠话不多的程家太子爷?程少将吗? 周意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本能的想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转念间又想起,她刚才把仅有的糖都给了鹰王 “麻烦” 程瑾听到这两个字 “麻烦”?就因为麻烦所以没有杀他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理由 她是有多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