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毓退出了??”
高柔满脸的愕然,自己正将卢毓当成大敌来演练呢,怎么就退出了?
自己的后手可还没出呢。
高光点着头,又说道:“此定然是卢毓的以退为进之策!”
高柔却大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啊。”
“庙堂里的这些人,竟是使一些险招,他们看不起我的谋划,认为我的谋划太过简单,太过简陋,却不知,这手段,越是简单越是实用。”
“像卢毓这样自以为聪明,想要以阴谋来上位的人,怎么会成功呢?”
“好,好,他要退出是吗?”
“给我准备马车,我现在就去太后那边,我要让他的假退变成真退!我倒是要看看,等太后诏令到他的手里,让卢毓返回自己的老家去修养的时候,卢毓是从还是不从!”
高柔此刻笑得很是开心,完全不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
高光也不敢反驳,赶忙准备了马车。
高柔再度朝着皇宫行驶而去。
高老头看不起卢毓的行为,凭借着多年的经验,高老头认为,想要办成什么事,就得采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想要当大将军,那就让太后下诏封自己为大将军就好了。
像卢毓那样乱搞,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而当高柔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昭阳殿的时候,高诞的脸色却很是难看。
“父亲”
“怎么了?”
“司马孚刚刚进去,我不敢拦”
这一刻,高柔的脸顿时就黑了,他终于明白卢毓去找司马孚是为了什么事了。
是找来对付自己的!
他却也没有后退,直接令人禀告。
当高柔走进昭阳殿的时候,司马孚正跪坐在太后的身边,脸色诚恳,太后满脸的欢喜,笑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臣拜见太后!”
“哈哈哈,是高公来了,且坐,且坐。”
太后说着,又指着一旁的司马孚说道:“今日太傅跟司徒一同登门,这是很多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啊!”
司马孚看向了高柔,脸色却忽然变得严肃。
“我知道高司徒为何会来的这么快,我才刚进昭阳殿,司徒公后脚便来!”
“您就这么害怕群臣跟太后联络吗?!”
“当朝司徒,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公欲何为?!”
司马孚对着高柔就是一顿质问。
高柔冷哼了一声,“您不陪在您犹子身边去照顾他?何以在这里大放厥词?!”
司马孚摇着头,“司马家之人,并非都是如司马师那样的人!”
郭太后点着头,有些不悦的对高柔说道:“司徒公,可勿要这般说太傅。”
“太傅与司马师等人是不同的,这些年里,太傅对我照顾有加,过去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是派人去找他,太傅向来都是直言,从不偏袒,当初要拥立皇帝的时候,太傅也是站在我这边,是第一个为我开口的大臣您怎么能如此说他呢?”
高柔气急败坏。
你个蠢女人,你就看不出他是司马家留下的后手吗?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呀!!
“太后,我并非是对太傅无礼,是他先对臣无礼!”
司马孚站起身来,大声的呵斥道:“你让儿子镇守在殿门外!群臣交给太后的奏表都被伱派人拦下!整日盯着太后与陛下,但凡有大臣前来拜见,你就要前来说他们的坏话!”
“你这番行为,跟司马师有什么区别呢?!”
“我身为司马家的人,本该不参与庙堂的事情,但是听到朝臣跟我说起你的事情,我便前来了此处。”
“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如此欺辱太后!”
郭太后看向高柔的眼神愈发的不对了。
高柔摇着头,“何以这般构陷我呢?”
“我让儿子来保护太后,是为了他们不受庙堂之乱的影响,至于奏表的事情这奏表乃是尚书台的事情,我何德何能,怎么能阻拦?!要断绝太后与群臣联络的人,乃是尚书台的人!”
“是你司马家的人!”
“怎么到了太后这里,却反咬我一口呢?”
“我时常派人询问是否有大臣前来,就是生怕有小人来蛊惑太后!做出威逼太后的事情!!”
两人再次争斗了起来,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