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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外孙要跟他学木工?
简大伯的第一反应是受宠若惊,第二反应是答应。
“可……”
刚起了个话头,好似刀锋般锐利的眼刀刮了过来。
简大伯嘴角抽搐了一下,顺着眼刀刮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自家亲弟脸黑成锅底,背后还有隐隐约约的黑烟在飘。
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果断改口,“可不行,你是要读书考大学的人,不能学木工。”
见小孩儿脸垮了下来,他心疼的够呛,“你为什么会想学木工啊?”
“我学不了乐器。”
提起这个话题的小孩儿挺惆怅,“我认识的小朋友都在学才艺,我不想我上学后丁点才艺都没有,这样和同学会没有共同语言。”
“不利我丝滑的融进群体。”
这回答可以说是满分。
所有人都通过小孩儿的话,判断出了他想要一门技艺好融入群体生活的紧迫感。
这行为好吗?
好。
但木工这个真的不适合跟同学显摆。
最重要的是木工活不是三两天能学会的。
木工活想要做的精湛,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经验,再进行创新。
念及此处,简大伯道,“你可以跟我学,但我觉得你也可以跟你姥爷学医术。”
小孩儿心大,对学习不知道的知识有着强烈的兴趣。
闻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要学的。”
众人,“???”
学这么多学的过来?
倒也没人想着阻止,反正孩子还小,正是对外界探索欲强烈的时候,也是学习新知识的好年纪。
就这样,小孩儿原有的上课时间增加了两个小时。
一个小时跟着简爸学医,一个小时跟着简大伯学木工雕刻。
做弟弟的太卷,做哥哥能逃得掉?
逃不掉的。
因此,简书砚和简书墨兄弟俩也被迫卷了起来,进入了卷不死,就往死里卷的生活状态。
等简政南和二老到来时,收获了俩哭唧唧的小崽子。
小崽子扯着嗓子嚎,“爸爸,我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呜呜呜……”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然而在场的大人没一个有同情心,还说起了风凉话。
这个说多学点知识对他们的未来有好处,那个说谁让你们没医学天赋的,但凡有点医学天赋都不用卷到这个程度。
简月岚最会扎心,“老姑还等着你们养呢,你们不出息怎么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俩小崽子心态彻底崩了,哭的惊天动地。
简政南哭笑不得,一手一个抱了出去和他们谈心。
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打这次过后,俩小崽子开始心甘情愿卷了。
然后家里每天的日常就变成了三个小孩儿跟比赛似的,拿着不会的题逮到谁找谁帮忙讲解。
除了太奶所有人都被逮过。
就连放假回家过春节的叶临星也没被放过。
1980年2月13日,春节前三天,四季正式闭门歇业。
小丁他们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带着这大半年攒下来的巨款回了家,阿苗她们晚了一周时间回去。
2月16日,简月岚在男人密密麻麻的亲吻中睁开眼。
“媳妇,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简月岚抱住他的脖子,“几点了?”
“八点多,起吗?”
“想上厕所。”
“我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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