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泽把父母与语容安排好之后,便去膳厨查看情况,随后给慕凤烟一个眼色。 慕凤烟会意,找了个由头跟随上官爹爹一同出去。 上官泽与慕凤烟在膳厨面前小声谈论。 “烟儿,你是不是觉的那两女子有问题?” 慕凤烟微微点头, “爹爹,我直觉她们有问题,我看过她们身上的伤,那是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做不得假,但她们身上只有新伤,并无旧痕,我问过她们是否之前被鞭打过,她们回答是,也是如此严重,若之前鞭打真如此严重,可身上并未有任何痕迹,如今看来,她们要么说了谎,要么涂了什么上好的膏药把伤痕已经去掉。” 上官泽摇头道, “烟儿,若他们真的涂了什么上好的膏药,那总归有痕迹,再者,她们不是说那管事近两年生意不顺,既然生意不顺,又哪里有银钱去买那上好的膏药给她们?难道花重金买膏药只为了把她们卖个好的价钱?这与理不通。” 上官泽又继续道,“烟儿,我会派人去彻查她们的身份,若身份有假,我们立马把人处理掉,否则留在身边终归是个祸患,我担心的是,调查之后身份是真,又一时半刻察觉不出她们的可疑之处。” 慕凤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若她们身份有假,来到我们身边肯定别有目的,即使我们派人去查,我直觉查到的消息肯定与她们所述一致,她们如此费尽心机,怎会不做好身后之事。” 上官泽思索了片刻,赞同道, “烟儿言之有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派人调查一番,若身份真与她们所述一致,那可以肯定,她们二人背后还有人,有些事情里应外合才能做的滴水不漏,单凭她们二人很难办到。” 慕凤烟点头赞同,她真想把这两人抓住审问一番,可这两人再如之前的死士一般,一提到关键消息便身体突然自毙,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若他们有所防范了,还不知日后再以何种方式混入上官府, 若混入韩府还好,她直接灭了,可若混入上官府,再趁着上官爹爹不在府中之时对身怀有孕的娘亲不利,对年事已高的祖父祖母做出伤害之事,如何是好? 慕凤烟想至此身后一层冷汗,不,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如今好不容易有的亲情,谁也不能破坏,谁若敢来破坏,她必当诛杀殆尽。 慕凤烟眼底的肃杀一闪而过。 上官泽见此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烟儿肩膀,轻声道, “烟儿,莫要担忧,这两人我会让冷冥暗中盯紧,顺腾摸瓜找出她们背后之人,看看她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何人所派,最终目的又是为何?最后会将她们一个不漏地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慕凤烟同意点头,看来她得让慕秀养些蛊虫了,这些人很适合喂一些蛊虫。 这两女子不惜被打的皮开肉绽,也要来到他们身旁,而且她们的眼神又是那么自然,看不出丝毫破绽,难怪骗过了祖母的眼睛,就连她也险些被骗过,她们如此大费周折,只能说所图不小。 上官泽与慕凤烟商议完之后这才去膳厅陪同他们一同用膳。 慕秀把两人送回韩府之后,也回到了慕凤烟身旁。 被安排在前院杂役洒扫处的大霜小霜二人,望着陈设简单至极的房间,眼底的嫌恶一闪而过。 随后规规矩矩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去管家那里要了一些涂抹伤口的膏药。 韩府管家望着楚楚可怜的两位小姑娘,再看看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伤痕,内心顿时一片同情,两位小姑娘的年纪与小姐差不多少,如今被打的如此凄惨,真是可怜呢,管家给了她们伤药之后,便让她们回去好好歇着,等伤口好了再劳作。 两人千恩万谢地拿着伤药离去,一路低头行走,不敢四处张望,尤为规矩。 慕凤烟陪着爹爹娘亲与祖父祖母其乐融融地用着午膳。 然而西幽国二皇子府的苏欣画,此时满脸阴沉。 她听着贴身丫鬟的禀报,那攥着手帕的双手指节根根泛白,可劲力道之大。 贴身丫鬟小鹃轻声唤道,“小姐。” 小鹃也很是无奈,私下里小姐不喜欢唤她为苏侧妃,只有她们二人时,还是喜欢称呼她为小姐,她只能照做。 苏欣画闻言回神,此时眼中皆是悔恨与遗憾之色。 她自从来到这西幽国日日困在这二皇子府,并不知外面发生来了何事,今日趁着让小鹃出去采买之际,顺便让她打听打听紫圣国的情况。 她听完之后震惊良久,越想越不甘心,为何紫圣国的皇上不早些时日驾崩,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嫁入这处处令她不适的西幽国。 这西幽国的风土人情她极为不喜。 再吃食之上更是不适应,如今的她对西幽国哪哪都讨厌的紧,但又不得不每日与那二皇子楚浩云曲意逢迎,日日还要装扮一副极其爱慕之色,取悦与他。 如今苏欣画都嫌弃自己,待二皇子一走,她每日定要沐浴良久。 她今日的心绪久久难平,小鹃说如今人人皆知,紫圣国的皇上驾崩,是摄政王遵从先皇遗诏登基称帝,她那好皇后姑母,竟然被赶去了清心寺去礼佛了。 想至此,苏欣画就大笑出声,那面容却是极其扭曲,嘴里念叨, “报应,这就是报应,皇后姑母,这就是你不管你侄女的报应。” 随后又开始大哭,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自己的主见,若她嫁给了摄政王,如今她便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随后又开始咒骂那皇上为何不早早死去,她便不用来着西幽国委身于二皇子,更不用每日想尽办法百般讨好。 贴身丫鬟小鹃望着小姐又哭又笑又是咒骂的样子,害怕极了。 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这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