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秀疑惑问道,“小姐,这山上的鹿这么好猎的吗?这才半个时辰就能猎到一头?” 慕凤烟不在意地道,“这么短的功夫,哪能这么快就找到一头鹿,八成是有人想讨好三皇子,把那头鹿让人赶到他面前去罢了。” 慕秀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小姐的话。 “走吧,时辰已到,我们也去那宴会处。” 慕凤烟带着两名丫鬟出了帐篷,外面天色已暗,每个帐篷面前都有火把照亮,刚出去没走几步,就碰见南宝璐带着宫女赶了过来。 南宝璐欢喜道,“姐姐,我们一起前去吧。” 慕凤烟微笑回应,“好。” 两人很开心地边走边聊,忽听后面传来讥笑声, “慕大小姐还有心情在这里玩笑,你那酒楼都毒死了人,难道不觉得心有愧疚?” 慕凤烟听到声音双眼微眯,眼神冷凝,待转身时又恢复微笑,她当是谁,原来是那什么西幽国的公主,还有苏欣画三人,她们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南宝璐听到楚舒窈的话,非常气愤,撸起袖子就想跟楚舒窈干一仗。 慕凤烟赶紧把她拉到身后,她不想这件事情把南宝璐牵涉进来。 赶忙低声对南宝璐说道,“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不要动手,这样有理也变成无理,我问你,她旁边那位宫女是叫红玉吗?” 南宝璐赶忙应道,“是的,姐姐,她身边那位宫女就叫红玉。” 两人话刚落,楚舒窈几人就走至慕凤烟的面前。 慕凤烟依然面带微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楚公主,府衙审讯那日你也在场,具体如何你心知肚明,不曾想这短短几日,楚公主年纪轻轻就得了健忘症,这才多久就变的耳聋眼瞎,况且府衙已经张贴了告示,还了我们鹤颐楼的清白,现如今府衙正在全力追铺那下毒药之人,还死者一个公道,再说了我们酒楼也是受害者,我们遭受了无妄之灾,不委屈就算了,为何还要愧疚?” 慕凤烟说道淡淡地瞥了一眼宁巧儿,只见她身子抖了抖。 楚舒窈被说的哑口无言,她现在看到慕凤烟都压抑不住的嫉妒,恨不得现在就千刀万剐了她,一点也不想敷衍与她,哪怕是做做表面功夫,今日真真是有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最终又无力呛声道,“可是那人是从你们酒楼里毒死的。” “是在我们酒楼里毒死的,所以我们才积极配合官府查案,以便抓到凶手绳之以法。”慕凤烟看着楚舒窈讥讽道,“在我们酒楼里毒死的人,还有官府去抓那罪犯,还死者一个公道,不知在公主宫殿中死去的那些人,有没有人帮着抓罪犯呢,我可是听说,那亡灵得不到公道,她们那魂魄一直不会离去,日日盯在害死她的人身旁,让她噩梦连连,夜不能寐,想想可真是恐怖如斯。”慕凤烟说到最后声音低沉清冷,让听者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慕凤烟说完还抬起手,拍了拍胸口,很是惊吓的样子,只是手中的粉末已经顺着那风落在了红玉的脸上。 慕凤烟抬头看了看那近处被刮的轻晃的枯枝,顿觉这风刮的甚好,夜晚的风小了一些,只是依然寒冷。 楚舒窈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她下令处死的宫女不知凡几,难道真的有什么亡灵。 红玉看到公主有些惊吓,急忙走上前冷声道,“慕大小姐,请莫要口出狂言,人死如灯灭,再说了公主只是处罚过几个不听话的宫女,我们公主心善,更不曾杖杀过宫女,请慕大小姐日后莫要吓唬我们公主,公主她胆小,若吓出好歹,慕大小姐恐怕担当不起。” “好一个担当不起!”一道无比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声音中犹如裹挟着寒霜,周身气势冷冽,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胆颤。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摄政王缓缓而来。 众人纷纷行礼。 夜璃玦来到慕凤烟的跟前,看了一眼烟儿面色并无异常,这才看向红玉犹如看一个死人。 “你让本王的王妃担当什么?” 红玉吓的冷汗连连,实在顶不住摄政王的迫人气势,赶忙跪地求饶,“摄政王请饶命,奴婢也只是一时护主心切,并无心得罪慕大小姐。” 天色有些暗,谁也没注意到红玉渐渐变化的眼神。 楚舒窈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伸手把红玉拉了起来,看着夜璃玦,语气似是有些伤心, “摄政王,红玉是我的属下,要教训还轮不到摄政王来教训,再说了我是西幽国的公主,不是你们紫圣国的公主,贵国的王爷还轮不到教训本公主的属下。” 苏欣画低头,嘴角微勾,没想到还能看到如此好戏。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震惊了,已经抬起头的红玉,眼神凶狠,看着面前的楚舒窈,飞快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响亮,就连慕凤烟都抽了抽嘴角。 除了慕凤烟与夜璃玦之外,周围几人目瞪口呆,个个傻愣住,良久未曾反应。 红玉也是练武之人,那下手力道自然不轻,没看到那楚舒窈的一边脸迅速肿胀了起来。 就连楚舒窈都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啪啪啪’连续几声打的又快又急。 楚舒窈双脸立刻红肿。 她终于反应过来,怒声道,“红玉,你敢打本公主。” 那声音又尖又锐,又引得一些人过来观看。 红玉哪里还听的进其他声音,看着楚舒窈如同看见了杀父仇人般,打完耳光不算,又抬腿踹了一脚楚舒窈,直接把她踹翻在地,楚舒窈那精美的头饰掉了一地,她连忙起身,与疯了般跑过来的红玉两人对打交战一番,已经占了上风的红玉,终于在一个回合下,又把楚舒窈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