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艰难的抉择! 去的话,极大可能会被俘。 不去的话,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养父母,虽然对我很不好,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也得把人救了。 我舔了舔嘴唇,拿出手机给申老打了过去。 “申老,我是沈南。” “哦,什么事?” “我要那女人和孩子受刑的视频或照片。”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片刻后,申老嗯了一声,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申老的反应很玩味,我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愤怒了。 “你想逼那男人帮你?”陈默神色严肃。 我点头:“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申老会答应你这荒唐的要求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才是我们三个里最了解他的吧。” 陈默苦笑一声:“你说的对,我才是最了解他的,所以我觉得他不会答应……” 笃笃笃! 电话响起。 我直接接通,响起了申老的声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只一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然后就是几条消息。 有视频有图案。 视频里,女人遍体鳞伤,正在痛苦哀嚎! 关于孩子的是照片,他没有任何伤势,照片里是洁白的婴儿床,孩子手里抱着娃娃,似乎玩的很开心。 我明白了,对于父母来说,不需要对孩子造成任何伤害,就可以让他的担心达到最顶峰!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担心它毁灭…… 我将视频和照片发给了男人。 也就一分钟不到,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会杀了你们!” “你打过来就是要说这个?” 那头沉默了起来,但沉重急促的呼吸声,表明了对方内心的起伏激荡! 我给他缓冲的时间,静静的等待着。 “你想要怎样?” “很简单,我可以接受你们的各种阴招,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看来你们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说了什么是底线,如果你们突破底线,我会变本加厉的还给你们,你也不想做那个出头鸟吧?” “你够狠!” “呵……”我冷笑,“没办法,你们逼的嘛。” “我会想办法放了你的养父母,但你要清楚,在这件事情里我并没有绝对的权利。” “我只要结果,至于你怎么做,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沈南,你会死在我手里的!” “嗯,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拜拜。” 陈默笑着摇头:“真有你的。” 阎灵拉住我的手:“不要太担心,你养父母一定会平安大吉的。” “嗯。”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我以为自己对养父母没有什么感情,但真的发生了事情后才知道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拿出手机,给爷爷打了过去。 “小南,给我打电话有事吗?”那头是爷爷慈祥的声音。 “爷爷,我爸出事了,被阎罗殿的人控制了,我已经想办法救人了,你最近就不要回来了,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嗯,好。” 爷爷没有多说。 可他越这样,我心情反而越复杂! “爷爷,对不起。” “没关系的,人生都得遭点劫,你不用担心我,安心做你的事情,你爸那里如果出了事,那也是他的命,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洒落:“嗯。” 挂断电话,我眯着眼看着窗外。 阎灵拍着我的肩膀:“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忽然看向了陈默:“是不是我们不够狠?” 陈默明显一怔。 “如果够狠的话,那对方一定会投鼠忌器,而我们的仁慈恰恰就是我们的弱点。” “你小子……”陈默苦笑,“你可别吓我,咱们灵异局可是正规军,不干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 “那也要审时度势,既然阎罗殿如此卑鄙,我想玩一把大的。” “你小子可别忘了,你可是出马仙,出马仙济世救人,别把自己搞成大魔头,回头仙家都跑了,你的堂不就散了?” 我攥着拳头。 陈默说的没错。 仙家上我堂单,要的便是香火功德,弟子修德善,仙家享功德,互相帮扶,互相成长这才是正常的规律。 如果弟子行恶,那仙家分分钟便会离心离德,炸堂也是有可能的。 “我自然有底线,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出马仙虽然是修德善为主,但不是毫无变通的死规矩,仙家会理解的。” 其实我想说,我堂单上正规军真不多,最主要的力量来源于清风,而清风大部分都是我娘家人,所以我和一般的出马仙还是有些不同的。 虽说我很想干一票大的,但一切还得等机会。 我们现在对阎罗殿没有任何情报性的掌握,根本就无从下手,只能等待突破口。 几经波折,我们已经换了几个住所,酒店一时间也不敢住,怕被阎罗殿的人撞上,毕竟此时敌暗我明。 一时间,搞得我们倒有点像是大反派了。 我不禁揶揄陈默道:“这就是你跟我吹的灵异局?我怎么感觉阎罗殿才是猫,我们就是耗子呢?” 陈默对此只能苦笑以对。 终于! 在天黑之后,我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我的养父母已经返回了家里,这一点我让仙家前去确认无误后,内心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 我第一时间给爷爷打电话报喜。 这等于是,我们这两天的动作,成功的扳回了一局! 起码以后阎罗殿不会轻易的对我们的家人动手了。 陈默搂着我的肩膀,走到了阳台,他抽着烟:“有你的,看来这套路的确得变一变,以后这队伍听你的。” “别呀,我不愿意做队长。” “为什么?” “死的快呗。” “滚!” 陈默竖了个中指。 然后,他表情郑重:“我是认真的,咱们队伍也不要什么队长不队长的,现阶段你的做法比较有效,咱们就听你指挥,就这么定了。” 如此一来,我摇身一变,华丽丽的升职了。 当然了,这升职只是心理层面的,实际上我们三个人也的确不需要什么队长。 晚上九点一刻! 我和陈默一前一后的接到了电话。 一个是老马打来的,一个是那男人打来的。 男人名叫李生,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让我放人,并愿意为此提供我需要的情报或者任何其他东西。 我自然是没有答应的,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谈条件的最好时机,只有把人逼疯了,逼到了极限,才能从他身上得到最重要的东西! 而老马…… 则是找到了他弟弟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