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齐晚宴有什么大不了的? 粉丝喜欢的是时染,而不是时染有什么样的资源。 可是别人都有,他们就想要时染也有。 时时渡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在群里说开齐晚宴的事情。 反正染染现在还在热搜上,周六又要参加恋综直播,一个时尚晚宴,不参加就当成休息了吧。 而晚宴当天,时染依旧还是在剧组里拍戏。 田译添特意把池虞的戏份集中在这两天,就是想让时染的情绪能够连贯起来,拍好这最重要的高光戏份。 片场里,江凛、慕南雪、叶亭晚也都在。 江凛和慕南雪要下周才能拍完结局,叶亭晚则是早已经杀青,在剧组里继续学习。 《长安如梦里》是她的第一部戏,表演虽然比不上学院派演员,但是也还算可以。 毕竟林芷儿这种高洁冷淡白月光的角色,并不难演。 田译添去化妆间放东西的时候,看到盯着镜子发呆的叶亭晚,随口打了声招呼。 叶亭晚却是道:“导演,你觉得我的演技怎么样?” “唔……你是新人,能够演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田译添道。 他是老好人性格,不像很多大导演那样有很多怪脾气,所以跟剧组的每个人关系都还不错。 “时染也是新人,可是她的演技就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新人的影子。”叶亭晚又道。 拍了这么几周,她也能感觉出来田译添对她和时染态度的不同。 时染很少ng,偶尔ng一次,田译添都会特意“取笑”一下时染,觉得时染不该 而她如果ng了,田译添只会手把手教她该怎么拍,似乎觉得这种事很正常。 时染拍完的镜头,田译添若是觉得满意了,会忍不住回看好几遍,然后跟副导演吹嘘这个画面他拍得有多好。 但是她的镜头,田译添几乎都是拍了就过了。 田译添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跟她比呢?” 叶亭晚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明显,便特意解释道: “因为我和染染都是新人,看到她演技那么好,有时候就会有点泄气。” 田译添摇摇头:“她演技好是她的事情,跟你其实没有太大关系,在我们这行,新人一定要摆正心态,不要跟别人对比,踏踏实实提升自己最为重要。” 叶亭晚点头,一副受教许多的模样:“我明白了。” 田译添看着她的样子,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一看就知道叶亭晚还没明白。 活到他这个岁数,很多时候看人也算是能看透三分了。 叶亭晚虽然演技在新人之中还算不错,但是对拍戏却没有太多的热爱。 仿佛只把拍戏当成了一份工作,或者是一个让她在娱乐圈飞升的工具。 这样的人在娱乐圈多了去了,所以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若是根本不喜欢拍戏,还想着跟真正热爱拍戏的人有一样的演技和成就…… 只能说功利得失心有点重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田译添想再劝两句,但又担忧说多了,叶亭晚指不定会多想,最终还是作罢。 另一边。 时染则是酝酿好情绪,等着田译添开拍了。 片场外,除了一些必须的工作人员,还有许多演员。 他们都看过时染的戏,也知道时染如今演技很厉害。 所以今天的重头戏都想来观摩学习一番。 时染倒是已经习惯了,演员就是要在观众面前表演的,所以人多人少,都不会影响她的状态。 只不过…… 时染视线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剧组的顾淮声身上,有些无语。 她知道顾淮声肯定是来接叶亭晚的,可是现在才八点。 晚宴是下午七点才开始,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顾淮声则是目光躲闪地避开了时染的视线。 他本来确实是不用这么早来剧组的,可是听说今天有时染的戏份,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 开齐晚宴的事情,若是以往,他一句话就能解决时染和亭晚的出席名额。 可如今他已经不是恒声的执行总裁,没有他哥发话,他也只能让叶亭晚以他的女伴的身份参加宴会。 至于时染参加不了…… 顾淮声心下升起几分愧疚,却又无可奈何。 “淮声?”叶亭晚看到顾淮声竟然来的这么早,有点诧异。 顾淮声则是及时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他看向叶亭晚,温声道: “你不是没有开齐集团赞助的礼服和首饰吗?我直接给买下来了。” 说着,顾淮声便让助理把手里的盒子展示给叶亭晚。 叶亭晚则是有点震惊: “这种超季款高定太贵重了,不用这么破费的,我也有准备礼服,不过只是开齐旗下的普通成衣。” “那就穿我准备的吧,开齐晚宴这种场合,若是你没有高定礼服,网友们肯定会多想。”顾淮声劝道。 叶亭晚似乎纠结了下,但最终还是应道:“谢谢,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快去试试合不合身。”顾淮声只是笑了笑。 叶亭晚便拿着手里的高定礼服去了化妆间。 关上门,她才嗤笑了一下。 她怎么可能会穿普通成衣? 只不过是早就猜到,顾淮声会为她准备罢了。 …… 田译添盯着监视器,看向时染:“现在可以吗?” 得到肯定的回应之后,才喊道: “action!” 天色乍亮。 池虞怔怔地从萧景珩的宫殿里走了出去。 庶姐等了整整一晚,看到池虞,当即扑了上来: “陛下呢?我要见陛下!”篳趣閣 池虞盯着这张熟悉的脸,顿了顿。 然后,毫无预兆地给了庶姐一个耳光。 在场的宫人们都愣住了,却是没有一个敢拦着池虞的。 庶姐捂着脸:“你疯了?” 池虞却是看向众人道: “陛下突染急病,即日起,没有本宫和李长海的指令,谁都不准惊扰陛下休息。” 李长海,是跟随萧景珩最久的宫人,也是如今唯一知道萧景珩已经离世的人。 宫人们看了李长海一眼,然后纷纷点头。 庶姐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 “可是安陆、安陆要娶别的女子了呀……”